桑渔看着他:“现在就有。”
阮教授微笑拒绝:“帮黄主任写党内材料,不可以。”
桑渔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种材料的苦活只有我干……阮老师,你的材料谁写的?”
阮教授理直气壮:“我学生。”
“你太剥削了,让你学生帮我一起写吧。”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双标。”
桑渔随口回答,她的眼睛还盯着电脑的屏幕,转头就吩咐叶工去看下装置的数据,更新一下今日的表格,找下数据差值的原因。
阮漫漫忍不住看了眼她的哥哥,沉沉地叹了口气。
阮默皱眉:“阮工,你在看什么?工作时间,专注工作。”
阮漫漫心想,她哥的确很不讨喜,张口闭口就是工作,她觉得应该是错觉吧,哥哥的表现更像是欣赏,而且,她觉得同行很不适合恋爱,工作交集太多了,工作又让人烦躁,跟同事恋爱就是酷刑。
她托着腮,忍不住想到了谢兽医,脸颊不自觉也有些烫,可是,他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她不好意思主动联系谢兽医,那天媒婆还跟哥哥说,男方那边没有表示,可能是没看上的意思。
她有些说不出来的郁闷,那谢兽医每天跟她聊天,是只把她当作好朋友吗?
阮漫漫不会跟哥哥聊这个,她哥哥还是个老光棍,什么也不懂,叶子博除了被人甩,就是被人甩,她能问的人,就只有夏工了。
偏偏下了班,讨人厌的哥哥还一直跟在夏工身边。
漫漫忍不住道:“哥哥,下班了。”
阮默有些奇怪:“嗯,我知道,怎么了?”
漫漫化身道德卫士:“夏工结婚了,李阿婆已经告诉全村人了!还有所有现场的人都知道啦,你是个大龄单身汉,你要跟她保持距离的。”
阮默盯着她:“阮漫漫,你收了商牙医什么好处?”
“哥哥,你好坏。”
阮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怎么坏了?”
“你在夏工面前污蔑她的丈夫,你这个坏男人。”
阮默都笑了,他才洗了手,湿漉漉的水甩了自己妹妹一脸,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蛋,比起工作时少了严肃。
“阮漫漫,你皮痒了是吧?”
阮漫漫立马躲到夏桑渔的身后,撒娇道:“小鱼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还被我哥哥揍过,别人都说我们没有爸爸妈妈要相依为命的,可是我哥哥会打人耶。”
叶子博说:“打人算什么?我小时候经常被打,都打断好几根棍子了。”
桑渔说:“没事的,我妈还拿刀扔我,我姐也把我关了好几次小黑屋。”
她从小到大都是把这些事情当作笑话分享的,只要多说几次,她就会变得更加麻木,最后就真的毫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