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叶姝攸应当在自己的府邸中出嫁,但由于她的双亲都已亡故,故而出嫁之地便成了一个问题。
但宋堇已经把计划安排得好好的,无需忧虑这个问题。
当夜,簪星苑二层的寝殿内。
屋内陈设干净清新,雕梁画栋精美细致,软菱纱帐,温花暖玉,地面上铺陈着柔软厚实的密绒花鸟地毯,香楠木架子床三尺之外,一座小巧而精致的香炉徐徐散出轻烟,只点了一盏宫灯。
显得若隐若现,既不会明亮至极,也没有漆黑一片。
床榻旁的纱帐被拉至两侧,而中间正坐着两人。
女子墨发倾泻而下,整个人靠在身侧男子的肩上,至于男子右手揽着女子,略微弯腰,能让女子更舒适地轻靠着。
叶姝攸:“今夜怎么来了?往日你都不会留下的。”
只有两人的夜,多了几分自由无羁,少了拘束牵绊。
此时此刻,仿佛他们只是一对寻常的夫妻,而非位高权重的王爷与即将过门的姨娘。
只是宋堇,只是叶姝攸。
宋堇沉默了几息,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心中所规划好的道于她听,没有任何的隐瞒,而是最纯粹的讲述。
然而在讲到一些话语的时候,宋堇还是不由自主地牵起了叶姝攸的柔荑,吻了吻她温暖的掌心。
即便昔日已经与宋堇有过鱼水之欢,但他每次的温柔,都令叶姝攸忍不住心尖颤了颤。
近日,她越发的感觉自己似乎被他捧在了手中,道不尽的呵护与偏爱。
宋堇:“姌姌,这个令牌,今后也将归你。”边说,宋堇边拿出衣袖中的令牌。
是代表恭亲王身份的令牌,这样的令牌,宋堇有三个。
叶姝攸眼眸闪了闪,没敢接,却被宋堇强硬地塞入掌中。
“若是将来,你和韵儿在王府里过得不痛快,想要离开王府”
宋堇的嗓音温润而悦耳,听不清其中的情绪。
“那便用这个令牌,与我换离府的机会。”
宋堇顿了顿,将叶姝攸揽得更紧了,不让她有半分挪开,“承诺,向来都是最无用的东西。故而我更希望给你们能见的到的物品,给你们一份安心。”
宋堇的的另一侧是一小个木箱,一开始就他带了进来。
此刻,他拿起这个木箱,放在自己的腿上,当着叶姝攸的面打开了木箱。
即便是灯光暗淡,但木箱里的房契、银票却能清晰地入了叶姝攸的眼中。
宋堇将木箱里一叠的房契、田庄、银票都拿了出来,细细地跟叶姝攸点了点,最后还跟她讲到,这些田庄虽说已经转到她的名下,但周围的士兵都有王府作为支撑,故而绝对不敢有人在此闹事!
她们母女是完全可以安心居住下来的。
听着宋堇那温和又平静的嗓音,他讲出的每一句话都令她心颤不已,究竟何时红了眼眶自己也不知晓。
他是王爷,何需做到这般地步?
为何待她们母女这般不同?
所以,现在她应当完全可以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有那几分的特殊性吗?
所以,自己应该可以再次信任他,对吗?
宋堇未曾发觉,只是把自己以为十分重要的事都讲与她听,等话落几息后,没听到叶姝攸的回应,不解扭头的一刹,却见到了美眸中蓄满泪水的她。
这下把宋堇吓到了,手足无措地把这些房契塞入木箱,就去哄着叶姝攸。
从一开始听到哄这一字的难以置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