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得亏纪青寺和徐舒婉不在?了,要是还在?,这会江凛两条腿指不定断多少次了。
光看看阮明嘉一个月往秦锋办公室跑多少次就知?道了。
参观完卧室之后,周莉转身想?走,结果路过主卧的卫生间,她?一下就想?起来点事,“阿凛啊,上次你俩走了之后,你爸让修水表的老师傅过来看了一眼,咱们家水表也没事啊,怎么那几天跟上了弦似的。”
她?边说边往卫生间走,“对了,家里面你卧室房间的热水器坏了,我?看看你俩用的什么牌子,回家重新给你放——”
半透明的卫生间门被推开?,周莉脚步滞了下,话头也卡住,站在一旁的江云嵩看妻子不动了,走上前问,“怎么了?”
然后堆在洗手池旁边,没来得及收纳的,满满,一箱避孕套,就这么入了二老的眼。
最上面一层是,草莓味,螺旋颗粒,大号,冈本,三只装。
满满一箱三盒装,旁边还有些叫不上名,但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奇形怪状的玩意,也堆在?一边。
很炸裂的存在,无与伦比。
江云嵩脸色铁青,怒喝,“江凛,你给我?滚下楼。”
始作俑者后知后觉到二老发现了什么,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公开?处刑,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等我收一下。”
纪眠之还云里雾里。
等江凛大摇大摆毫不廉耻的拎着两个箱子略过纪眠之的时候,她?懵了,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个透,脚趾抓地,声带像是被水泥糊住了一样,发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周莉也尴尬,但也是过来人,眼神不自然的说,“阿姨都懂,但是你们两个得注意身体,别年纪轻轻就——”剩下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踩着羊皮小高根噔噔下了楼,脚步声挺重的,估摸着也是去训江凛的。
卧室门大开?着,楼下客厅的训斥声一句不落的传了进来。
江云嵩在江凛面前走了几十个来回,一只胳膊抬起,落下,又抬起,重复无数次,千言万语化成掷地有声的一句,“不要脸!”
虽然现在时代不同,观念也更先进了点,数量他?也能理解,年轻人,多囤货,预防万一,但是旁边那堆先进的破烂塑料是什么玩意!
满心郁结,他?欲言又止,面露难色,难得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局促感,于是扯了扯周莉,“你替我?发言,我怕我忍不住动手。”
周莉不愧是大学教授,有条不紊,强忍着尴尬说教已经二十四的大龄儿子。
“阿凛啊,你和阿宥还没订婚呢,有些事得学会克制,她?是女孩,要多为她?着想?。”
“妈妈也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难免血气方刚,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这个妈妈理解的。”
“但是阿宥身子弱,那些,”周莉顿了顿,决定略过去那个词,“就不要用,你能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揣在?口袋里的手攥的死紧,江凛现在?恨死购物软件上那个随手加购一件了,披着羊皮的狼,太肮脏龌龊,他?那天拆了快递就扔那了,也没想?着用,虽然价格摆在?那,但是他?刚上路没多长时间,突然踩油门他有点受不了。
他?敷衍着应,送自己爸妈出门的时候,还听见他爸妈说了句什么,家门不幸,提亲,结婚之类的话。
楼上已经没动静了,江凛推开?房间的时候,发现他老婆已经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了,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隆起,时不时的灯几?下脚泄愤,似乎是知?道他?进来了,缩在被窝里羞愤的喊了好几声。
现在?这会家里就他?们俩,江凛把卧室门关掉,然后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纪眠之头发凌乱,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江凛拨弄了下她?头发,诚恳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纪眠之死死地攥着被子一角,作势又要蒙住自己,骂他?,“不要脸。”
江凛决定摆证据,从床下把那两箱东西翻出来扔到床边小桌上,然后又把她?被子掀开?,“我?说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买套你信吗?”
“不信!”
他?无奈,然后从另一个箱子里捡出一张垫子,振振有词的解释,“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买它,结果那傻逼软件一直给我推荐同类产品,广告词主打的□□,我?想?着买回来看看,我?哪知?道是这些东西。”
纪眠之盯着那张垫子沉默了一会,狠狠皱了皱秀眉,伸手拽过他?手里的垫子,“这是什么?”
“防水垫。”江凛随便折了两下,一挑眼,意有所指,“防水用。”
开?过荤后的思维方式必须要另辟蹊径,纪眠之福至心灵,慢吞吞的用被子围住自己,“咱们家,不是有好几?套床单吗?”
“不够。”他盯着她?看,声音突然低下几?个度,微凉的唇瓣移过去,轻轻咬了一口,过电似的麻意,流遍全身,让纪眠之忍不住颤了一下。
江凛贴着她唇瓣继续说,一只手已经环上她?的腰,顺着家居服下摆贴着嫩滑的皮肤,“你自己没数?闹洪灾一样,不知道你身上装了个泉眼。”
危险悄然靠近,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个严严实实,屋子里漆黑一片,清脆的啪嗒一声,床头小灯被打开。
纪眠之推他?,“干什么呢你,这才几?点,刚吃完午饭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