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组属于机密型的,所接的任务大多也是一些秘密保护的任务。
身份被杜飞勒轻松揭穿,这倒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杜飞勒的身份也不简单。近二十年来中国政府从军队中不断派出专业的人手到世界各地,一方面是处理早已涉及全球每个角落的恐怖主义,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在培养自己的海外实力。杜飞勒能够在伦敦取得这样一个实质的地位,背景肯定不会太过简单。
不过邓先郁闷的问题并不此。邓先郁闷的主要原因是被陈刀仔发现了自己有些与众不同,陈刀仔刻意的笑容明显是意指邓先与杜飞勒如此勾肩搭背,肯定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而当着邓先的面将三名日本人射杀,其目的当然也是投石问路,虽然在海外,同是中国人之间极少发生冲突,但杀人时毕竟还是有点顾忌的。
杜飞勒看到邓先古怪的表情,爽朗地笑了笑,说道:“邓大记者,怎么了,郁闷呢?不如我带你去看看戏吧,这个小伙子不错,一口气杀了三个,下回找他喝酒吧!”
邓先苦闷地笑了笑,说道:“我没关系,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了,明天的稿子刚才在剧场里就写好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一名很普通很简单的记者。
杜飞勒漫不经心地转了转头,祖母在向右侧走去的赵九身上打了个转,大笑:“哈哈,听邓大记者的口气,似乎稿费很是优厚,不如一会儿买酒的钱,就邓大记者掏吧!”于是不仅邓先,连刚走不远的陈刀仔都摇起头来。
赵九并没有注意到杜飞勒,当然也没有在意邓先,虽然对陈刀仔的笑容感到不好理解,但他是决定了一件事就会努力去做的人。因为时机不佳而让安泉跑入伦敦老城区的赵九并没有慌张,因为跟踪飞凌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好了小黑守在老城区里,又专门派了一名小弟,在附近最高的大楼楼顶用专业的仪器监视飞凌的一举一动,虽然没有机会在飞凌身上安装跟踪装置,但这样的布置,在房子都显得矮小的老城区里,应当是足够了。因此赵九并没有像其他傻瓜那样直接跟在后面,而是决定绕一圈,按照小弟的汇报,沿泰晤士河前行。
对于有众多的跟踪者,赵九一样非常郁闷。考虑了一下,赵九通过战场小队专用的近距离通话装置,吩咐道:“小黑,叫大胆、强子和你,对跟踪飞凌小姐的外国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妈的,这么多人跟着,我们怎么下手!”
这样的命令,对扛着狙击枪,每人都配了一人专业观察手的三人来说,无疑是最具号召力的。之前因为是打算对付飞凌所乘的车辆——那辆号称装甲有一寸厚的德国汽车,因此准备了专用的重型战场狙击武器,目的就是确保车辆停下来,甚至连子弹都准备了穿甲和爆裂两种。结果飞凌自己耍了个小手段,让之前的安排成了鸡肋,也让几个扛着狙击枪的人感到无比郁闷。现在忽然有个命令可以打人,几个人当然开心,想想反正跟踪飞凌小姐的,总没几个是好人,于是在小黑的带领下,狙击枪开始发威了。
“强子,你打了几个?”小黑甚至连观察手报的风向距离都不理睬,纯凭自己的个人技术射击,打空了两个弹夹后,问道。
“七个了!”强子汇报道:“两个印度人,一看那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三个中东那边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两个看起来是英国本地人。”
“大胆,你呢?”
“我只有三个,看起来都是欧洲人,你也知道,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外,看起来都一个样子,哪分得出哪国的!”大胆满不在乎地说道,心里还在想,这种他妈的打法,跟在游戏里没什么太大区别。
“黑哥,你呢?”强子问道。
“我十一个,没办法,谁让我枪法准呢!”小黑当仁不让地说道。
“切!”强子大胆还有三名观察手几乎同时向小黑竖起了中指,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中枪的几组人,基本上都已经找到障碍物了,而他们也都明白,想再狙杀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因为子弹的方向,只要不是菜鸟,应当都能分辨出来。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小黑当过几年兵,比只在训练场所里开过枪,只在模拟器上战斗过的大胆和强子,多了一份临阵时的小心。于是在帮了安泉一个不大不小的忙之后,他们完成了赵九交给他们的任务,离开了染满鲜血的老城区。
而这时的安泉,绕着早已计划好的路线,转了一圈,回到了刚才的十字路口。因为不远处就有三名日本人倒地不起,因此甩掉了跟踪者后,同样的十字路口,显得冷清了太多,到现在为止,安泉除了跑步之外,还没有任何其他的攻击行为。
第八章祭典
保镖守则第五十五条:
当事人面临任何的危险和处境,都是有原因的。为了更好地保护当事人的安全,有的时候保镖必须清楚为什么人会面临当前的危险,目的是根据相应的外部环境而采用不同的保护方式。
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安泉抱着飞凌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刚才的十字路口。轻轻将飞凌放下,靠在安泉怀里的飞凌,正在体会着安泉的体温和气息,对安泉的行为当然有着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不满。
安泉没有去猜测飞凌的想法,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飞凌的安全上,考虑了一下,安泉将之前的那个问题再次问了出来,说道:“凌儿,你来伦敦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面对同样一个问题,飞凌仍然没有回答,而是紧搂着安泉,看着已经越升越同的圆月,喃喃道:“安,我的愿望实现了,你真的在平安夜单独陪我渡过,让我再次回忆起之前美好的记忆,吻我!”
安泉微微一笑,朝不远处的民居瞄了一眼,低下头,轻轻吻在飞凌的红唇上。早有过多次亲吻经历的飞凌,熟练地迎合着安泉的动作,身体与安泉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安泉男性特有的反应,欲火被很轻易地点燃了!
躲在民居里的杜飞勒和邓先看着路口两人热烈的亲吻,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没有发表任何相关评论,而是开始讨论另外的一些问题。
杜飞勒很仔细地看着安泉与飞凌的热吻,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安泉不仅要回到原地,而且还张扬地站在十字路口与飞凌热吻,但对安泉极有信心的杜飞勒早已将担心丢到了一边,淡淡地与邓先聊起天来。
“邓先生,听说你们要对付‘重生’!”杜飞勒的语气,跟北京四合院里,东家问西家儿子是不是考上高中时的语气非常类似,口气很随意,而且似乎并不太关心实际的答案,关键处的一句“你们”似乎话里有话。
虽然没办法摆脱杜飞勒,但邓先并不认为自己比杜飞勒差得很多,因此对于这样的问题,邓先觉得自己回答起来游刃有余,有所指地答道:“杜先生,听说你是伦敦黑道的教父?”
杜飞勒微微一笑,说道:“今天就是满月,同时又是平安夜,重生组织绑架了这么多名少女,肯定是想在月圆之夜重开血祭,难道邓先生一点也不担心吗?”
邓先表现出来的神态略微有些怪异,似笑非笑地答道:“我担心什么?那些少女都是伦敦本地家族里的幼女,至于血祭是什么东西我并不了解,我只是奉命保护飞凌小姐罢了。”
“哦?”杜飞勒将目光从安泉身上收回来,说道:“这么说,你们并不打算让飞凌小姐当诱饵,引诱重生出手,并且全力打击了?”
“打击当然要打击,不过以飞凌小姐为诱饵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只不过似乎是重生组织一直想绑架飞凌小姐罢了。”邓先简单地说道。
“那刚才那些跟踪者里,为什么会有印度人和日本人?难道他们也是飞凌小姐的歌迷?”杜飞勒继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