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王登上城墙之后,便已经知道己方如今可是还有四万多人,如此充足的兵力,要说起兵北伐或许力不从心,但是想要守住这颍阳城他还是会非常有信心的。
此刻毕竟根据情报,如今攻城的朝廷军队也才4万人,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攻城方一般至少需要三倍的人数才能破城。
而他的颍阳城城墙坚固,又有粮河天险,别说是三倍,就算是三十倍也没辙,毕竟城下就只有十几米宽的地方,再多人你也站不下啊。
看着城外粮河地面那一排排的营帐,以及城下河面上的几艘大船,尹王却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
“哼,别以为围了我颍阳你们就能胜利,有本事你们飞过来啊!”
再次啐了一口,尹王这才看向身后那一群还在弯腰低头行礼的武将。
“哼,一群废物,区区四万人就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尹王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武将们的心间,不少人拳头紧握,却敢怒不敢言。
“你们平日里的威风呢?在那些酒池肉林里耗尽了?还是在那些阿谀奉承中迷失了?本王养你们可不是为了看你们这般狼狈逃窜的丑态!”
尹王的目光如刀,在每一个武将的脸上划过,那些武将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四万人!他们是天兵天将不成?你们统领着数倍于敌的兵力,却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看看你们,丢盔弃甲,哪里还有半分军人的样子!”
尹王气得浑身发抖,他大步走到一个武将面前,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赵将军,你不是号称自己熟读兵书,战无不胜吗??”
那被称为赵将军的人脸色涨红,嘴唇颤抖着却不知如何回答。
“还有李副将,平日里你最是勇猛,可在战场上你都干了什么?”
李副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末将知错了,只是敌军攻势太猛,我们……”
“攻势太猛?”尹王猛地甩开赵将军,长袖一挥,
“敌军攻势猛?那不过是你们懦弱贪生怕死的借口罢了。当真是一群废物,废物!”
一众将领被骂的脑袋都要垂到裤裆里了,他们平时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此刻被当着这些士兵的面骂的狗血淋头,双拳不由的攥紧。
余温此时更是一肚子的委屈,原本他是被派去平乱的,可是几天下来这乱党竟然是越剿越多,最后甚至是连城了一片,逼得他不得不向王爷要求增兵。
可好不容易等来了援兵,同时等来的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朝廷军队。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未将这一万人放在眼中,可是当双方接触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坐井观天。
就他这支在自己看来身经百炼的军队,在面对那些边军的时候,竟然就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绵羊一样,这些边军和他们以往剿灭的刁民相比,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杀神。
这些温室中长大的军队何曾见过这样的杀神,乍一接触他们的部队就立刻溃不成军,就连余温也是吓得不轻。
“王爷,这真的不能全怪我们啊!他们虽然只有4万人,可是您不要忘了颍阳各县可是还有四万的叛乱百姓,这些刁民根本就是朝廷在背后怂恿,他们的军队刚到这些刁民立刻倒戈,数万人合兵一处,我们就算长着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啊!”
“就是,我们既要抵抗朝廷兵马的进攻,还要地方刁民偷袭,当真是分身乏术啊!”
有了人带头,这些将军们也都纷纷诉苦起来。
尹王见状更是暴怒异常,后来要不是李云鹏及时拦下,恐怕城墙上就要上演一出将相不和的闹剧了。
此时颍阳城外的粮河对面的一处大帐中,一众讨贼将领正坐在其中,商量着破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