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介绍完,林晚柠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呢!匆匆告别沈易便离开了。
经过一路上打听,林晚柠来到了批发市场,这个天气,市场的人不多,红纸的摊位上人更是寥寥无几。
林晚柠推着车子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摊主大多数爱理不理的,他们都认为下个雪,一个小姑娘出来买红纸最多买个一张两张的,懒得拿,不如暖着手、唠嗑。
“小姑娘,你是批发红纸的吗?我家的红纸又厚又鲜艳,你看颜色多正,你是办喜事用的,还是写春联用的,要几张?”本来坐着织毛衣的大姐,一看见林晚柠便放下手里的毛线,站了起来。
“你还当了真了,她个小姑娘家家的,下个雪不在家里玩,出来捣乱的,”隔壁摊主自言自语道。
“大姐,红纸怎么卖的,”林晚柠摸了摸一下厚度还行便问,根本就不理隔壁摊主。
“天气不好,生意也孬,我给你个实诚价,无论你要几张都是批发价,两分钱一张,”卖红纸的大姐料想这个小姑娘买不了几张,生意人图个吉利还没有开张,所以报了个最低价。
隔壁摊主翻了个白眼,唏嘘一声,这是穷到家了,一张两张也卖,她小声嘀咕着。
一般批发市场都不零售,所以她们觉得林晚柠只会买一两张才不搭理的。
“我要两百张,”林晚柠声音甜美,说话干脆利落。
“两百张?你是说两百张?”卖红纸的大姐一愣,她以为听错了,于是再三确定。
两边的摊主一听两百张,也都瞪大了眼睛,这不起眼的姑娘还是个大客户,早知道……,哎有钱难买早知道,在这个天气能卖两百张红纸,一天的摊位费用就有了。
“是的两百张,”林晚柠毫不迟疑的说道。
“好嘞姑娘,”卖红纸的大姐嘴角上扬,高兴的唱着曲儿去搬红纸,两边的摊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卖。
林晚柠付了四块钱,卖红纸的大姐用塑料袋裹了一层又一层,她怕弄湿红纸,所以包装的很严实,告别了摊主,林晚柠又买了一支毛笔和几瓶墨水,价格不贵只花了一块钱。
她在心里算着账,两百张红纸大概能写八百份春联,一份春联两毛钱,哇塞这一下子能挣一百六十块钱,相当于她娘差不多半年的工资,她推着车子感觉走路都带着风。
冰冷的雪花还是飘着,可是她的心是火热的,一路上推累了就骑一会,不好骑了,就下来再推着走,她今天高兴,一路走着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过了一会儿雪慢慢的停了,天气虽然很冷,可是林晚柠觉得大地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本来骑着车子回家的她,调头朝着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看,看看有没有合适她写春联的地方。
雪刚刚停,有些摊主还没有过来,她就在一个空的摊位上把红纸铺开,开始写对联。
她低着头手不停的写着,可是没有一个顾客在她摊位停留,她放眼望去糖葫芦、捏泥人、糖稀之类的摊位稀稀拉拉有几个人,而且摊主都在大声吆喝。
于是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吆喝起来,“春联,买春联了,大家都来买春联………”林晚柠声音清脆悦耳,不多会便围了几个人,林晚柠面带微笑,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春联。
付完钱后大家都买到了心仪的春联,而且小姑娘嘴又甜人又美,买到春联的顾客心里都美美哒!林晚柠看着顾客手里的春联,她心里也无比的温暖。
小丫头不但长得甜净,字也写的好看,一个妇人直接说道,“
给我五副春联,”
“好嘞阿姨,谢谢支持,”林晚柠嘴角笑开了花。
“呦呵!这不是林满德的大闺女林晚柠吗?怎么在这摆上摊了,你交摊位费了吗?”
林晚柠抬起头,脑海里出现了这个人,他是住她奶家前面的许大头,在步行街干市场管理员,收管理费的。
林晚柠知道这样的人都爱听奉承话,特别是许大头觉得干了个市场管理员,走路都是头抬的高高的。
“许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想租个摊位摆摊卖东西讨口饭吃,你是我们永顺巷大好人,本事最大的人,这副春联送给你了,”林晚柠把姿态放低,拿起一副春联放进许大头的手里。
这丫头啥时候这么懂规矩了,以前可是没这么有礼貌,直接喊他许大头的,见了他也是装作没看见。
“你娘不是给你弄到了纺织厂的名额了吗?”许大头把春联拿在手里,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的名额给林翘了,我有个摊位就行了,”
这丫头是够傻的,人人都期盼的正式工作她不要,要来摆摊,还是脑子不太好使。
在那个年代,有工作的人就是铁饭碗,而摆摊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无能的人,也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摊位也不是人人都能申请到的,不过许叔我看在你们家庭困难的情况下,帮你申请一个,不过要这个,”许大头伸出手捻了捻。
“许叔放心,只要摊位申请下来,这个少不了,”林晚柠自然知道他想要钱,于是她拿出两块钱给了许大头。
这丫头变得机灵了,他接过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等着,我回办公室给你办手续,”许大头说完就高兴的朝市场办公室走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