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列奥尼达本身就是擅长守卫的英灵,而Archer罗宾汉生前也有着带领民众反抗旧贵族的逸话,迪克与詹姆斯和自己从者的配合相对默契,海德则完全不同。
他是亨利·杰基尔博士被分离出来的灵魂,原本状态就极不稳定,虽然具备着极强的战斗本能,但要他在一线作战的过程当中还要时刻注意回防master,确实有些要求过高了。
“我读过那本《化身博士》。”
在联动了「双面人」、「十九世纪所特有的英伦装束」以及「从者会与自己的master拥有相性上的关联」这三点之后,芭芭拉对于哈维·丹特的从者也有了猜测。
病房里
,她的膝头放着厚厚一叠资料——那是蝙蝠侠最开始提供给詹姆斯作为圣杯战争参考的内容。
在一场规格正常的圣杯战争当中,通常而言,Assassin这个职阶只能够召唤出各种种类的哈桑·萨巴赫,也就是Assassin这个词汇的词源。
但,也有一种情况例外。
“能够被圣杯所召唤出来的,并非全部都是历史上切实存在的英灵。”
汽车疾驰在城际公路上,耳麦当中传来芭芭拉的解说:“就像是之前迪克他们所遭遇到的金属怪人一样,通过调查维克多·弗里斯的通信与国际快递记录,虽然结果很令人惊讶,但那应该是——”
差分机这个圣遗物的指向实在太明显了。
而查尔斯·巴贝奇的英灵状态,看上去已经与自己原本的人类姿态相去甚远。
不像是列奥尼达或者罗宾汉所处的那位遥远时代,查尔斯·巴贝奇是货真价实的近代人,许多相关的课本上甚至还有他的黑白照片——稍微具备互联网检索能力的人,就会知道他在历史上原本应该是什么模样。
这意味着,“相较于当事人本人,圣杯所召唤出来的往往只是基于人类史记载的、英灵的某个侧面”,而这个侧面很有可能遭到夸大或者扭曲。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芭芭拉猜测,如果有人能够召唤出“开膛手杰克”,由于历史上并没有真正具体定位这个人的身份,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应该会是一个面貌保护不清的概念。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对于Assassin的作战规划,最好从‘直接将对方击败’改变为‘想办法让他恢复原本的精神状态’。”
芭芭拉说:“如果他变回了那个秉性善良的杰基尔博士,肯定不会认同哈维·丹特那种过于激进的理念。”
甚至,他们不需要奢求对方能彻底变回来,只要属于亨利·杰基尔的灵基能够对海德产生一些干扰,就能够对这场圣杯战争产生影响。
“——那种令人精神平稳的药。”
杰森·托德从口袋当中掏出一个试管,里面流淌着闪烁星辉光芒的黯淡液体:“我就剩这么多了,被你们提前用光了的话我的朋友就会有断药风险,你们之后要记得自己花费代价去魔女那里换给我。”
立刻负责开车,詹姆斯·戈登坐在后排,将这种药液一点点地兑到他的麻醉枪子弹里。说实话,有和Lancer模拟作战的经验在,他不太确定这种麻醉针是否能够击穿从者的皮肤,而就算能够命中,魔女的药物究竟能产生几成结果,没有人能提前给出答案。
但圣杯战争本身就是个处处摸不清方向的谜团,他心一横,将麻醉弹押进枪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
“蝙蝠侠昏迷了?”
迪克手握方向盘的动作一歪,车子迅速在实线变道,迎着对象车辆的骂声又紧急拐了回去,他稳住驾驶状态,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麦克风小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Saber把他打昏了?!噢……原来是为了救人……他被魔力给污染了?!”
迪克接电话的声音一惊一乍,连带着坐在这辆车上的其他人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一通电话打完之后,他们的车已经通过了联通沙利文岛的跨海大桥,阿尔弗雷德在电话中表示,虽然有诺克斯在临时照看他,但最好还是能有一些能够提供帮助的触媒,才能将他有效地从梦境当中唤回来。
……可真是所有的麻烦事都挤在了一起。
“……”
不过救人还是要放在最优先,迪克沉默片刻,问道:“需要我提供什么?我现在在哥谭最南边,就算超速返回的话也需要一段时间,如果特别着急,最好派蝙蝠翼过来接我。”
“直系亲属与血缘所带来的关系性。”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塔兰特先生说,这是最好的道标——但你也知道……”
他又沉默了一下:“所以我已经在了,希望你也能回来。”
他们身后是气势汹汹而来的从者海德。
前方是即将抵达的沙利文岛。
作战计划尚在执行中。
而蝙蝠侠据说陷入了昏迷,需要所谓的地球上根本不存在的直系亲属才能把他唤醒。
有那么一瞬间,迪克几乎希望能有个什么东西把自己劈开,这样就可以一半回到韦恩老宅,另一半执行既定的计划。然而现实不容幻想,他将车慢慢向应急道靠拢,心中却在担忧失去了master的Archer和仅擅长正面作战的Lancer要怎样才能与一骑磨砺水平处在全盛期的从者抗衡。
“啊,我知道那个。”
就在这时,罗宾汉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