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颂颂不怀好意地笑:“闷是闷了点儿,不过他这款的国际好青年应该很多女孩子喜欢啊,比如什么anl啊,jessica之类的。”
&esp;&esp;aj“切”了一声:“撩妹技能值为零,哪会有女生喜欢他这段木头?你去他家看看,啧,真是不忍直视。满架子的书,都是连我都念不出题目的英文专业书。啊,大概有那么几本国际象棋的棋谱,反正是一本小说也没有。shane这辈子估计没看过任何一本小说。”
&esp;&esp;shane笑笑:“没那么夸张吧,《指环王》,《海底两万里》,我肯定还是读过的。”
&esp;&esp;aj嚷嚷:“科幻玄幻不算,和科学沾边儿的都不算。”
&esp;&esp;她和aj都笑嘻嘻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他想了片刻,最后说:“《分手信》,小说读过,连电影都看过。”
&esp;&esp;aj觉得十分震惊:“啊?你还看过这种chickflick(女生爱看的浪漫爱情片)!”然后不厚道地笑:“是不是被哪个女生逼着去的?”
&esp;&esp;也许被aj说中了心事,他似乎有些尴尬,不安地转动手里的酒杯。颂颂看见他匆匆扫了她一眼,目光在橘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最后低下眼去,淡淡说:“没有,自己一个人去看的,就是忽然觉得好奇。”
&esp;&esp;到后来颂颂竟然也忘了追问他们到底是否曾经认识,因为那天头疼欲裂,即使灌了差不多一整瓶伏特加也没有好转。最后她大概醉得迷迷糊糊,只记得陈亦辰把她和aj一起塞进出租车里。
&esp;&esp;她在车轮滚滚的噪音里沉沉睡着。仿佛过了许久才到家,她记得有人扶她进门,又抱她上床。上一次有人这么抱她恐怕还是小时候,做作业做到深夜,她趴在桌子上睡着,爸爸帮她脱衣服,把她塞进被窝里。她迷迷糊糊地蹭那个人的手臂,大概算是借酒撒疯,喃喃说:“爸爸,头痛。你怎么不回来看我?”
&esp;&esp;那人把她放在柔软的枕头上,她忽然想到什么,又要坐起来。那人遥远的声音说:“你先睡一会儿。”她不肯,执意要坐起来:“今天还没写日志。”
&esp;&esp;肩头有温暖的重量压着她:“今天先睡吧,明天再写。头疼得厉害?有没有止疼片?”
&esp;&esp;她从不吃止疼片,怕那些东西会上瘾,宁肯生生忍住。忍了一晚上,脸上是笑的,大脑深处疼痛无比,直到这一刻,脑袋里象有无数锐利的碎片,纷纷呼啸往来,想把那些刚刚着床的记忆从她大脑里抠出来。她顿时觉得焦急,忽然泪盈于睫:“不行,我忽然想到那句诗该怎么译,要写下来。我记性差,不写在日志里,明天就忘记了。”
&esp;&esp;那个遥远的声音说:“没关系,你告诉我,我帮你记着。”
&esp;&esp;她不记得自己是否告诉了他,只记得他说:“我去找找有没有药。”可是那条和她温度一致的手臂要离开,又被她一把抓住。酒精也不是个好东西,每次喝到酩酊大醉的后果总是莫名其妙的悲从中来。也不知纸巾放在了哪里,幸好就近有只袖子,她把鼻涕眼泪全部擦在那只袖子上,半梦半醒间,她记得自己絮絮说:“阿深,别走。”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群众:呃,失忆
&esp;&esp;作者:本作者未竟的使命,就是先写一个不狗血的失忆文,再写一个不惊悚的悬疑文(顶风远目中)
&esp;&esp;群众:自虐。有病。
&esp;&esp;男主:我去找找有没有药。
&esp;&esp;大世界,小爱情(1)
&esp;&esp;surforthee,grantiaybe----eily□□n
&esp;&esp;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esp;&esp;活到二十四岁,鲁颂颂觉得自己的生命也算惊彩纷呈。在短短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她已经遇到两个男人和一盆狗血。一个男人是她暗恋过的完美男神大师兄范羽,另一个男人是交往三年的大学同学阿深,而那盆狗血,就是三年前的失忆事件。
&esp;&esp;时至今日颂颂都觉得那一天不堪回首:一觉醒来,人躺在医院里,头上包着纱布,大师兄告诉她,其实她大学快毕业了,正在找工作。
&esp;&esp;哦,顺便说一句,交往三年的男友,接受美帝的召唤,出国一走了之。按说这样的暂别该会有一番声泪俱下的告别,只可惜她全不记得。大学里的生活全如雾里看花,忽远忽近,连阿深的面庞也如蒙了一层纱,只偶尔想起一两个鲜活的片段,证明他们是爱过,还爱得颇热烈。
&esp;&esp;大师兄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朱大夫三四十岁,据说是留美博士,h市有名的专家,轻易不接收新病人,大师兄神通广大,不知使了什么花招才让她排上号。她两周去拜访一次朱大夫,问的都是同一系列的问题:
&esp;&esp;最近吃得怎样?睡得可好?记起些什么?没有?没关系,我们来聊聊你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