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赦和司徒策也已经诛杀了大批的扶桑僧人以及忍者之后,闯进了皇家寺庙,抢到了供奉在八岐神像前边儿的风月宝鉴。
自从到了这个岛国附近开始,司徒策的心情就很压抑,他不知道为什么,灵魂里就发出了思念、寂寞到绝望的感觉,但在贾赦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又感觉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当风月宝鉴到手,司徒策和贾赦同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这东西本来就该是他们的,如今不过是失而复得罢了。
司徒策并没有按照那大僧人说的那样什么滴血认主,他凭着自己的直觉,顺手将这两面镜子按照阴阳抛向了半空,然后手上不受自己控制地打出了一套繁复的手决,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残影。
那面被称作风月宝鉴的镜子里传出一声惨叫,接着,一长相姣好的,但穿着大胆,有些袒胸露乳的宫装女子闯了出来。
只是如厉鬼一般的狰狞痛苦表情,生生地破坏了面容,她一边儿喊着不要,一边儿以手化爪抓向还在打手决祭炼镜子的司徒策。
一旁的贾赦自然是不可能看着这女人伤害司徒策,直接跳上自己的魔仆,手执龙骨扇迎击上去。
贾赦没想到的是,那女子看似厉害,其实不堪一击,贾赦的龙骨扇直接穿透对方的身体的时候,她就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然后飞向了之前在庙里供奉的八岐神像。
呆愣一下,贾赦立即明白坏了,自己中计了,这女人是借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那座神像。
只听轰隆一声,得到镜灵警幻仙姑的献祭,那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神像直接破裂,贾赦立即让自己的魔仆守护着已经陷入沉思一动不动的司徒策身边,下令拼死守护。
随着地动山摇的晃动之后,那神像化作一男子,单看那男人的长相,堪称俊美,就是后世所谓的花美男的样子。
但是,这男子可怖在,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些好像是肉瘤的拳头大小的脑袋,左三右四,各个面容皆与男人一般无二,只是面色奇怪,赤橙红绿青蓝紫,各不相同。
贾赦暗自叫苦,不用说,这人的气势他就知道自己怕是得不着好,肯定打不过,再加上还在呆愣不知道躲藏的司徒策,贾赦苦笑,自己可能这回是要跟他死同穴了。
那神像男子看向贾赦的目光带着阴毒,桀桀冷笑道:“好一个坏事的小麒麟,你全盛时期尚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不过是一个尚未完全觉醒的残魂罢了,还想以卵击石?”
贾赦一听,反倒定下心来:“说了这么多,你怕是也不过强弩之末吧?想来那个小镜灵献祭的灵力,也不足支撑你多大一会儿吧?”
“小爷只要拖到你灵气溃散也就足够了,到时候,你是从新化作神像还是什么的,还不是任小爷宰割?”
他这话说的硬气,但心里则是不住地在祈祷着司徒策快点儿清醒,也不指着别的,就是他拖住这男子的时候,司徒策能跑出去就行,到时候有魔仆帮忙,就算是拖不住他也能逃跑不是?
男子肩膀上的小脑袋们叽叽嘎嘎的不知道说的什么,但各个都面露惊恐差异,贾赦当即明白,自己怕是蒙对了。
被自己小脑袋吵得头痛说完男人呵斥了一声,让自己肩头上的七个小脑袋住口之后这才又冷声道:“不管怎么样,本君收拾你个未成气候的小麒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空中传来一女子清冷地声音道:“是吗?不过是一不知廉耻的贱人生下的孽种罢了,也敢在这儿口出狂言!”
接着又一低沉男声道:“鬼车,你可还记得本君?这陈年旧账也该算一算了!”
贾赦回头,就见一男子抱着一女子凭空而立,女子贾赦是认识的,正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张氏,这男子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男子看着面露疑惑地贾赦,仍然冷着脸,但语气却很温和地道:“麒麟君,好久不见!”
电石火光之间,贾赦当日被封印的记忆回来了,惊讶道:“白虎君?”见男子点头,他又戏谑道:“这是哄好了?不用化作小白虎给人家当儿子了?”
白虎冷冷地看了一眼贾赦,示意他闭嘴!
贾赦可是不怕他的,想着这货论起来还算是自己的干儿子呢,于是又挑衅地看了回去,又对着张氏挑挑眉。
有了白虎的帮忙,贾赦心中大定,这会儿也不再紧绷着了。
张氏难得脸色发烫,然后冷哼道:“你可闭嘴吧!惹恼了老娘,你自己知道后果!”
贾赦啧啧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这来不来的就护上了。”
白虎瞪了一眼贾赦,将气得小脸儿通红的张氏护在怀里,又转向那鬼车道:“当日玄女献祭颛顼骗娶九凤,颛顼因此受天罚而死,玄女同样成为罪身,被天兵天将拿下接受天罚时产下怪物九头鸟,也就是你鬼车。”
“本君和琪儿虽然不耻诡计颇多的玄女,但念在稚子无罪,而且你又是共主的骨肉,我等本是守护九州人族的神兽,合该为人族共主保留一丝血脉,这才出手在天劫下保住你。”
“也因此,我二人与九黎族交恶,与九凤起了因果,九凤诅咒我与琪儿转世历劫,生生世世相爱却不能相守。”
“这些,是我们自己选的,苦果我们自己认了,但是你却因父母受天劫心生怨恨,恩将仇报,不仅借着机会引我误会,每次觉醒记忆都是不全的,让我与琪儿不得不在生离与死别中选择,这也就算了,本来就是劫数,我们也自认倒霉,权当自己救了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