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靳南洲一眼便望见了那个粉猫。
它静静地在书柜的一格,眼睛掉了漆,与周翘给的那一段小视频一模一样。
顾老爷子坐在大班桌前,眼睛盯着镇定自若的靳南洲,说笑道,“不仔细谈谈?”
靳南洲:“顾爷爷我还是那句话,把周翘交出来,您在意的事情我会办到。”
“若我不答应呢?”
“顾家百分之六十的产业现在是个空壳子,新能源这个项目是最后的机会,顾爷爷心里比我更清楚。”
靳南洲并不担心顾老爷子不答应,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周翘等不起,再一分钟,她的不安全便多了一分。
顾老爷子眼眸深邃,看着靳南洲,嘴角笑意轻蔑,“太重感情会失了心,你们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顾爷爷扯远了,把周翘交出来。”靳南洲打断顾老爷子的话。
靳南洲再一次强调他的目的,和顾老爷子说话省了弯弯绕绕,反而更自在。
书房的格局此刻看出任何破绽,靳南洲的视线又落在粉猫上。周翘的视频里,粉猫的脸换了一个方向。
或许这就是周翘要表达的意思,移动粉猫,或许就有一条冗长的通道。
周翘也许就在尽头里。
靳南洲不妄自下结论,他收回视线,与顾老爷子对视。
“顾爷爷考虑得怎么样?”靳南洲接着问。
顾老爷子精明的脸上带着笑意,他拨通了内线。
“把人带到书房来。”他交代着。
对面的人很迟疑,隔着座机,顾老爷子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心绪在动荡。
为了扳倒爵爷,他们苦心计划了十年,好不容易有了周翘这条线索,怎么也不会轻易断掉。
“老爷,我……”
管家擅自作主,周翘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块方巾。
密室里不见天日,周翘眼前漆黑一片。
耳畔管家不情不愿地回答,三番两次的推辞,周翘一条命,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犹如草芥,不值一提。
顾老爷子在内线里执着,管家没了理由。
粗暴地扯过周翘的胳膊,“起来!”
周翘踉跄着,眼底无光,她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脚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