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先去二叔家借一块肉。
就在今天,二叔家把年猪杀了。
即便和二叔二婶关系冷漠,但他家杀了猪的今天,借一斤二斤肉总能借来吧?
何宁踏着积雪,小跑着到村东头二叔家。
在他家大门口就闻到一股肉香,放了重花椒的。
豁!炖肉骨头?
能端一盆回去更好。
站在院子里,何宁喊一嗓子:“二叔,二婶?”
何宁脸上嘻嘻笑。
但他二婶脸黑沉的跟锅底一样。
嫌弃何宁就像嫌弃一条流浪狗。
“你来干什么?”
“二婶,我儿子闹着要吃点肉,你家猪肉给我借上一块,过两天我还你。”
二婶鼻子里哼一声。
“你家没喂年猪,你拿什么还我?你到别人家借去。”
何宁的亲二婶,说完这话,门帘一揭进了屋子。
站在院子里的何宁,脸上还挂着尴尬微笑,透身冰凉。
三年前,父亲离世,二叔二婶对何宁,冷漠的像路人。
何宁咬咬牙,涌上的悲愤咽回肚子里。
转身离开。
怪自己不招人待见。
手里有两个子儿,不是扔在商店里买酒,就是扔在赌桌上。
但是,不管自己怎么混蛋,看在三岁小儿和怀孕妻子的身上。
亲二婶,好歹给他借一块肉啊!
不借,二婶说他没啥还。
转身出来,脚步沉沉到王家小卖部里,花五毛钱买一串鞭炮。
回家的路上,心情更加沉重。
单有炮声,这不行。
儿子满眼期盼着吃肉肉。
怀孕的文娟,又何尝不馋一口年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