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诚苦笑:“哪能呢,您也知道叔公什么样的,只能是勉强压制住了。”
“这样啊,”储维笑一手撑着脸颊,惬意地看着儿子,“那也算是有经验了,以后你叔公的事,都交给你解决吧!”
“爸,爸我错了行吗,您别这样。”储诚不顾面子地先道歉,再跟叔公纠缠几次,他会提前衰老的。
储维笑笑睨着他,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那么吊着他。
储诚咬咬牙,问道:“明天就是家宴了,您,真准备那么做吗?”
“你还想劝我吗?”
“有用吗?”
“没用!”
储诚早料到这个答案。该劝的,他已经都用在了可乐身上,连可乐他都劝不住,又何必在知道一切的储维笑身上浪费时间?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储维笑不记得古笑的事时,将两人分开,结果他们还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所以他不挣扎了,大不了,荣辱一起承担吧!
“这样的话,我有件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换取我不去叔公那里?”
储维笑眉一挑:“拿来看看!”
储诚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储维笑,储维笑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枚指环有一点破损的戒指。
“这是你和可乐的情侣戒,当初还是我送给你们俩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出事进手术室前,我从你无名指上摘下来的,现在还给您!”
储维笑没有回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枚戒指。有种丢失了千百年又回到他怀里的感觉!
储诚观察着他的神色:“您觉得,这东西足够交换吗?”
闻言,储维笑回过神,盖上盖子,抬头望着儿子,笑容阴测测的:“你拿我的东西来跟我做交换?我没跟你讨要偷拿东西、隐瞒事实的罪责,你还想用它来交换?储诚,你这生意做得不错啊?”
“最起码我还给你了!”储诚有点急了,在父亲面前,他所有的从容和镇定都不够看,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不、不用,明天家宴还有很多事要操办,我先走了!”要不要去叔公那里可以以后再商议,他现在不跑,估计就要被父亲挫骨扬灰了!
把儿子吓跑后,储维笑再次把盒子打开,拿出那枚戒指,指尖轻轻摩擦。
越是直面古笑的身份,就越是觉得对不起可乐,在那段日子里,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天晚上,准备休息时,可乐躺进他的怀里,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无名指上摩擦:“我们戴过对戒是吧?”
可乐高兴地扬起脑袋:“你想起来啦?”
储维笑摇头,连医生都说,那段记忆要恢复的可能,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可乐失落了一秒,马上又振奋起来,趴在他胸前:“没关系,没有那些记忆,我们可以创造新的记忆。”经历过的种种,哪怕忘记,那些感觉也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就当我们是那些仙侠片一样,这是我们的后世,古笑是你的前世,你看,我找到了你的现世,是不是很棒?”
“嗯。很棒!”他将她挪到他的手臂上,趴着对孩子不好,她总改不了这习惯,“再下一世,就换我找你!”
如果必须有一个忘记的话,他希望那个人是她,因为记着的那个,要承受更多的痛苦,有一次就已足够!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哦,你说对戒啊,是啊,还是我买的呢!”
是找儿子讨要的吧,储维笑没有拆穿她:“那,戒指呢?”
“你受伤住院后,我就没看到你的戒指了,可能是当时车子撞到你时,丢了还是坏了,我也不清楚。”她后来有到出事的地方找过,但什么都没有。
“那你的呢?”她的手指上也是空的。
“我藏起来了啊。”可乐捏着自己的手指,“你的不见了。我一个人戴着,跟寡妇似得!”
储维笑失笑:“那如果,我的再戴上呢?”
他的手伸到可乐眼前,拇指和食指捏着的,分明就是他那个戒指。
可乐坐了起来,从他手中拿过戒指:“你怎么找到的?”
“被储诚收起来的,他刚刚还给我!”
可乐怔了下,她注意到的不是储诚把戒指藏起来,他一直反对她跟储维笑,藏起来很正常,可他把戒指交出来了,是不是表示:“他同意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