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维笑想着做了妈妈,就是比较不一样,以前可乐可不会这么操心,不会产后抑郁吧?
“好好,那你快睡,我去盯着他们,不,我把他们统统赶走,我亲自伺候那小祖宗,这你就放心了吧?”
可乐被哄笑了:“别,你要是把他们赶走了,零号第一个跟我哭。”
“知道了,睡吧!”储维笑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在她乖乖闭上眼睛后,给她拉了拉被子,又坐了几秒,才起身离开。
房门关好,应该睡得好好的可乐却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来到离床不远的柜子,打开后拿出一个小箱子,这个小箱子就是何晋源放在外头的私人住所里,后来谢清交给她保管的那个。
上面有一把锁,可乐从背回来的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早先跟零号拿的一把万能钥匙,虽然只能开普通的锁,但这个小箱子上的锁也不是多复杂的锁,可乐试了一下,还真的打开了。
零号这锁王的称呼真不是盖的!
手放在盖子上,她做了做心里建设,再将盖子打开。
之前,她虽然好奇这箱子里面会是什么,却可以因为爸爸让她不要看,她就忍着不打开,但现在,她很想知道,白爱菲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箱子里,只有一个公文袋。可乐打开后拿出里面的一叠文件,和一个笔记本,那些纸张都有些泛黄了,想来是有些年份了。
文件是对折放在公文袋里的,可乐将其打开,发现这是一份记录报告。
记录的,是一个克隆婴儿,从成功培育,到“降生”,到成长的一个月时间,对这个克隆婴儿的各方面身体情况,这里面说,对这个克隆婴儿做了好几次的血清检测。一切还在观察阶段。
看着这些记录报告时,可乐的手就控制不住的在抖,她努力让自己以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去看这份记录报告,可仍然无法控制越纠越紧的心。
她放下看了一半的记录报告,拿出那本笔记本,打开后,发现是某个人的日记。
xx年12月2日,我看到了那个孩子,娇娇嫩嫩的,好像一碰就会碎,她还不会睁眼,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xx年12月5日。那个孩子成功“苏醒”,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你,反应比较迟钝,没有普通婴儿这个月份该有的活泼。
xx年12月10日,那个孩子过了“僵硬期”,开始有脸部表情,会嘟嘴,会打哈欠,饿的时候也会哼哼了,她在成长,而且成长得很好。
xx年12月15日,又在给那个孩子抽血了,这次她哭了,她的感知越来越强,快和普通孩子一样了,她知道痛了,不知为何,听到她哭的瞬间,我竟有点不舍得。她那么小,就要躺在试验台上,我拼命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实验体,那只是个实验体!
xx年12月20日,她今天……对我笑了,有一种,万物复苏的感觉。这是一个生命,无论我怎么催眠自己,她就是一个生命!
xx年12月25日,我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无论如何,我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再把针头扎向这个孩子脆弱的胳膊,做一遍又一遍的实验,我也无法忍受,那个姓白的天天问我们什么时候给他女儿做手术!
怎么可以呢,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随随便便就给她判了那可怕的命运!
她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每次痛得大哭时,只要我抱起她摇一摇,她就会挂着泪珠对我笑,我想,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
我希望美心和那个男人,可以好好照顾她,让她跟所有普通的孩子那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长!
日记本的最后夹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婴儿的背面照,在那张老旧的照片里,哪怕已经看不出什么色彩,也看得到婴儿的肩后,那个黑叶子的胎记!
照片的背面,写了个井字!
可乐将记录报告和笔记本塞回那个公文袋里,由于手指僵硬,塞了好几次才塞进去,然后放回小箱子里,再把那个锁也锁回去。
把小箱子放回柜子里后,可乐拖着拖鞋回到床边,踢掉鞋子躺回床上,拉着被子盖上,闭上眼睛睡觉。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然而眼睫毛却一直颤着,拉被子的手也没有放开,就那么攥着被子,紧得像要将被子撕破。
睡觉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迷迷糊糊地,可乐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好多穿着白大褂像是医生的人来去匆匆,他们好像看不见可乐一样,直接从她身上穿过,把可乐吓了一跳。
可乐赤着脚往前走,走过一间间奇怪的房间,看见了奇奇怪怪的动物,一切地一切,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不知怎的,她走进一间房间,房间里头。是许多仪器在供托着中间一个大容器,大容器里装满了透明液体,而液体中,漂浮着一个婴儿,婴儿身上还连接着几根“触须”,嘴里更是含着一条“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