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濡跟美艳沾不上边,五官只能说秀气,就是那种乖乖巧巧的邻家女孩感觉,不过她微微一笑便有一对梨涡,平添了一份俏色。
也不怪她那皇后姑母瞧不上这儿媳妇,单看庄灵濡,完全可以说是眉清目秀,可跟满身衿贵、身如皎月、风华绝代的司空恒易站在一起,就显得她像个腼腆的丫鬟。
祭祖的仪式,庄重严肃,现场鸦雀无声,景玓不知不觉打量了庄灵濡许久,直到庄灵濡有所察觉,扭头朝她看来。
她顿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赶紧恢复从容并朝庄灵濡微微一笑。
庄灵濡也回她一笑,两朵梨涡像盛开的水莲,清丽脱俗又带着几分俏皮。
景玓随即端正身形继续注视着仪式,突然耳旁传来某王爷不满的嗓音,“笑什么笑?本王还没死呢!”
她拧眉拿眼角剜了他一眼。
这二货,还真以为她男女通吃啊!
仪式结束,前来的宾客们纷纷向景良域和景炫道贺。
景炫绷着俊脸,全程就他这个当爹的最没有表情了。好在他平日里沉稳出了名,此刻的不苟言笑倒也不算太突兀。
真正高兴的莫过于景良域了,抱着大孙子接受宾客们的道贺,容光焕发,笑得合不拢嘴,好似年轻了十岁。
就在满堂笑语声时,突然堂外响起传报声——
“淮王殿下到!淮王妃到!”
宾客们逐渐安静,并纷纷朝堂外看去。
就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朝他们而来。
景良域的脸就像坠入万年寒潭,顷刻间满脸冰霜冷气,瞪着堂外的眼神就差飞出冰刀子了。
“爹……”景玓走到他身侧,悄悄碰了他一下。大喜的日子,别急着生气,先看看对方来意。
景良域在她暗示下努力的平复气息,让自己神色恢复正常,将大孙子塞给景炫后,这才迎了出去。
“什么风把淮王吹来了?”
“侯爷,听说你寻回了流落民间的长孙,今日还在府中设宴,本王得闻后很是好奇,便不请自来凑个热闹,顺道恭贺侯爷和大公子。”司空恒玙虚抱着拳,笑容亲和地道贺。
“淮王是大忙人,本侯不敢打扰您。没想到淮王还亲自来为我小孙儿道贺,真是让本侯受宠若惊。”尽管面无温度,但景良域还是拱手还了礼。
其他宾客也纷纷行礼参拜。
司空恒玙含笑回应后,便径直走向景炫,盯着景炫怀里的小家伙,似是很新奇般不停打量。
“敢问侯爷,如何得知此童便是景家骨血?安启侯府可不是寻常人家,这认错骨血之事可万万发生不得。”
他这话一出,满堂气氛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气氛中。
抱着儿子的景炫再没表情,也倏地一脸阴沉。
景良域更是双眼直接涌起了怒火。
但不等父子俩开口,站在景炫身侧的某王爷突然嗤笑,“亏得淮王在翰林院担任要职,没想到眼神如此不好使……不不,这哪是眼神不好使,分明就是睁眼瞎。”
他这嗤笑声更是让满堂的宾客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双双目光投向他,眼睛全瞪直了。
唯独景玓抬手掩嘴,努力地憋住笑。
可夏炎雳仿佛才是睁眼瞎的那一个,压根没看司空恒玙变得难看的脸色,还走到景炫身后,将景炫和小家伙的头挨在一起,大声笑道,“就这两张脸,若他们不是父子,那世上的父子恐怕没几个是亲生的了,哈哈!”接着他朝司空恒玙挑眉,“淮王,若本王没记错,你家小世子的长相好像随了淮王妃,你要不要把你家小世子抱来让大伙瞧瞧,你家小世子要真是长得不像你,你可得当心啊,当心错养了儿子!”
他这番话一出,不止司空恒玙脸色难看,他身侧的淮王妃魏清漾脸色更加难看,抬手便怒指着他,“钰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