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说得过去。
“姑母,如果钰王真是皇上养在别人名下的私生子,您当如何?”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结果。
“傻玓儿,钰王与太子自小一同长大,就算钰王不是皇子,他与太子的情谊也胜过了手足之情。姑母对他向来是视如己出的,只要他对皇位没那个心思,姑母自不会为难他。”景良姗笑说道。
景玓没觉得轻松,反而心底发紧。
言外之意,只要夏炎雳有野心,她便会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
从宫里出来。
看着停靠在宫墙边的熟悉的马车,景玓深吸了两口气调整自己的心绪,然后才走了过去。
一上马车,夏炎雳便不满地问道,“杵在那里发什么愣呢?”
景玓摇了摇头,“没什么。”
夏炎雳这次没把她拉上腿,而是从对面换到她身侧,搂着她肩问道,“皇后娘娘找你,与袁氏有关?”
景玓看着他,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严肃,“夏炎雳,她应该知道了你并非袁氏的亲生骨肉,我猜想袁氏一定在她手中。”
闻言,夏炎雳蓦然一僵。
景玓揉了揉太阳穴,“我夹在中间不好处。”
她的身体是景家的,要她背叛景家,她做不到。
可如果为了权势地位除掉他,她也做不到。
尽管景良姗最后不让她参与此事了,可她并没有觉得轻松。从小在商场历练,她见多了心嘴不一的人,也早拥有了敏锐的直觉,所以她很肯定,景良姗不会就此罢休的。
只是,她现在不是棋盘上的棋子了,摸不准下棋的人下一步会如何做。
她不敢问。
而且就算她问了,景良姗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她满心阴郁和纠结,像深陷泥潭般怎么挣扎都没有出路,可身旁的男人却‘呵呵’地轻笑起来,“知道又如何,皇上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有人知道真相也不敢声张。”
景玓嗔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开!如果皇上昭告天下认回你呢,那你该如何做?”
夏炎雳不以为意地摇头,“我对皇位不感兴趣,不管我姓什么,我都只是我。”
认识这么久以来,景玓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野心,反而还觉得他有些不求上进。皇上安排他做事他就做,不安排他做事他就闲在府中,反正就是怎么惬意怎么来。
她低低叹气,“你可以当条没有野心的咸鱼,可别人不见得就会把你当咸鱼看,一定会防着你这条咸鱼翻身。”
“咸鱼翻身也还是咸鱼。”
“……”
四目相对,他是一脸无所谓的笑,而景玓则是一脸的无语。
心里甚至腹诽着,找老公真不能找这样的!
闲着吧,没上进心,有上进心吧,可能没命。总之一句话,这男人只适合去深山老林修炼。
回到钰王府。
安狄和夏长玲已经拜完堂,连喜酒都喝完了。
得知他们都没用午膳,香杏赶紧摆膳,并对夏炎雳说道,“王爷,这些都是夜大公子派人送来的,本来奴婢说不用,可夜大公子非要奴婢收下,说三小姐今日出嫁,您必须喝杯他们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