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个厂里,她找到了其他方式,来消耗自己的时间。
她跟厂长了儿子谈恋爱了,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的确是城里人,家里也足够有钱。
她看出他喜欢自己的样貌,她觉得这就是自己实现跨越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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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我听见向梧咳嗽的声音。
他先是探出头,望了我一眼,而后才回过身,轻轻把门关上。
我放下了手中的文稿,一动不动地接受着他的到来。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尾和嘴巴都泛着红,好像是喝醉了。
他去喝酒了。
这一事实又令我微妙地感到一阵不悦,可我却说不出其中的缘由,我不喜欢别人拘着我,而相应地,我也从不会尝试去拘束或者管制别人。
别人想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
“你抽烟了,”而向梧却这样跟我说,“屋里都是烟味儿。”他扇了扇鼻子边上的空气,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同时意识到我正期待着向梧的反应。
于是他倾身,覆压到了我的身上,我搂住了他的腰,本想吻他,但他却微微侧过脑袋避开。
他在控诉我抽烟喝酒的行为,而我竟然没有因此而感到被约束,更令我在意的却是他避开的动作,于是我掰过他的脑袋,深深地吻住了他。
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后大概意识到拗不过我,便放弃了。
“生气了?”我半笑不笑地问他,月色中,他微红着脸颊,同我对视着,“酒味,烟味,混在一起,很不好。”他说。
于是我又笑了,翻身压住他,我问他今天去做了什么,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支吾了半天,只说去见了他的朋友。
“朋友”,我从不知道他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朋友,我不悦于他不直接告诉我那个“朋友”是谁,还一副我不追问他便不说的模样。
所幸,静默的对峙中,他还是如实告诉我了。
姜云云,他大学时期便认识的朋友,当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如今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小演员。
这些年过去,她好像跟原来没有什么变化。
向梧推了推我的肩膀,要我不要这样压住他,于是我手向下,令他没有再继续拒绝的可能,“然后呢?”我问,并且加重了手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