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实在太多;老夫也无法说清。”
“我们远的不说。”陆无尘指着慕容博说道:“慕容老先生;我们就说十六国时期;实际当时并不仅仅是十六个国家;如今留下的传人何其之多,其中绝对不止慕容公子这一脉。但是这么多年了;你又见过那个后裔真的复国成功的?”
听到陆无尘的话;慕容博父子的脸上顿时一紧,随即慕容博问道:“按小兄弟的意思,我慕容家似乎复国无望?”
陆无尘点了点头:“慕容老先生;在我看来;以你的做法别说是你复不了国;就算是慕容公子,甚至你的子子孙孙要是用你这样的方法都成不了大事。”
“什么?”慕容博死死的盯着陆无尘;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为何如此肯定我慕容家无法复国?”
陆无尘笑了笑说道:“话说,无论是慕容老先生,还是慕容公子;你父子两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但我想知道在军队中是否有很多像你两这样的武林高手呢?”
“这?”慕容博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说道:“不是,那军中就算有高手存在,也相当稀少,大部分武力也就一般。”
陆无尘微微一笑说道:“那不就是了,行军打仗需要的是骁勇善战的士兵和能决胜千里的将才,无论个人的武力再高,没有这两样,都是白搭。”
“慕容老先生也熟读历史,想必也知道历史上江湖豪杰中想要做皇帝的可是不少;但是有几个坐上皇帝的?只有一个勉强算是!那就是宋太祖;他的太祖长拳便是看得出他还是有一些武功底子的;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武林高手;不说慕容兄了;就是你的两位家臣都能杀他一百回。但是他却是能成为皇帝;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慕容博摇了摇头:“老夫却是不知这其中所包含的奥秘。”
“很简单!”陆无尘说道:“因为他曾经是个读书人;虽然他会点武功;但是他的行事风范却还是一个读书人的行事风范。”
陆无尘接着说道:“江湖在当权者的眼中,只是一枚棋子,这枚棋子的作用是稳定江山,当这枚棋子不再安分当棋子之时,那么当权者就会将其当做弃子!无论你的武功如何高明,在那千军万马的军队面前,一切都会显得无比渺小!”
“这!”
听得陆无尘的一番话,慕容博真正的迟疑了,以前的他从未想过这些,而陆无尘的一番话却为他打开了一番新的天地。然而思索一番之后,慕容博却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好厉害的嘴皮,老夫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
“呵呵,慕容老先生不听在下的话,想必心中早有计划吧?而这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恐怕是我义兄萧峰吧?”看了一眼慕容博,陆无尘淡然地说道。
惊讶地看了一眼陆无尘,慕容博点头说道:“不错!萧峰萧大侠,居辽国南院大王,手握兵符,坐镇上京,倘若挥军南下,尽占南朝黄河以北土地,建立赫赫功业,则进而自立为王,退亦长保富贵。而我慕容氏建一支义旗,为大辽呼应,同时吐蕃、西夏、大理一时并起,咱五国瓜分了大宋,亦非难事。我燕国不敢取大辽一尺一寸土地,若得建国,尽当取之于南朝。”
话语刚落,慕容博的右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晶光灿然的匕首,一挥手,将匕首插在身旁几下,对着萧峰说道:“萧大侠只需依得在下的提议,便可立即取在下性命,抱母亲被害之仇,在下决不抵抗。”
“呵呵,慕容老先生好算计。”陆无尘鼓了鼓掌,微笑道:“但你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大哥绝不会为一己私欲,而让天下黎民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错!”萧峰大喝一声,表示赞同陆无尘的话,随即拍出一掌,击向木几,只听得劈拍一声响,木几碎成数块,匕首随而跌落,凛然说道:“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我父子大不了一死。这等狼狈为奸之事,我萧氏父子的作为?”
“哈哈,这大哥才是举世无双的大豪杰。”陆无尘朗声大笑,随即转头对慕容博说道:“慕容老先生,你刚才的计划中好有些变化,那就是西夏和大理不会参加,因为不久前这两国已经和大宋结盟了。”
“什么?”听得这消息,慕容博父子和鸠摩智神色大惊,而萧峰却一脸坦然,显然早已经知道这事。
“慕容老先生,我只想问句,就算你慕容家复国成功又能怎样?大宋民心未失,就算你慕容家侥幸复国成功,恐怕也会内乱不已,狼烟四起。这般内乱之下,恐怕某国会首先趁火打劫吧。”说完,陆无尘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鸠摩智,似有所指一般。
对于陆无尘的话,慕容博毫无所动,但慕容复的眼神却闪烁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思考了起来,想来陆无尘的话对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萧峰你身为大辽国这臣,只记得父母私仇,不效尽忠报国,如何对得起大辽?”慕容博朗声说道
“你说错了。”萧峰一指慕容博,昂然说道:“所谓尽忠保国,为臣应该做的事,一,是保家卫国,二,是改善名生,令老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绝不会为一己私欲,妄动干戈,让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忽听得长窗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陆居士洞若观火,也有大智慧。”
萧峰五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在场众人竟然没有发觉有人在此,而且听此人的说话口气,似乎已经待了很久,而陆无尘却一脸的兴奋,因为他终于要见到天龙世界中最大的boos了——扫地僧。
那苍老的声音刚落,众人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缓缓地扫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