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琪一噎:“你……”
阮宁:“你什么你,羡慕吧,嫉妒吧,心理阴暗扭曲了吧?有空在这儿耍小心眼不如抽空拾掇拾掇自己。
一张大方脸还留这么厚的齐刘海儿,就跟冬瓜上扣了个盖儿似的,而且啊,擦脂粉要擦匀,你看你把脸擦这么白,脖子却这么黑,好像是跟别人借的脑袋。”
就在李诗琪被噎的说不出话时,阮宁将裙摆上扯坏的那层纱用力一撕,抓着两端系了个蝴蝶结,摆了个pose说:
“还有,我穿旧衣服怎么了,这是勤俭节约,最近江南水害,民不聊生,圣上都带头节衣缩食,你们一个个的,穿的衣服倒挺华丽,知不知道什么叫劳思逸淫。”
“说得好!”
随着一道气势十足的声音响起,众人立马跪倒一片。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皇后声音平稳道:“免礼,平身。”
说话间,皇后走到阮宁面前,垂眸睨着她,声音不怒自威:“本宫记得你,阮家姑娘是吧,倒是比前几年懂事不少,几句话就将圣上的旨意说了个透彻。”
阮宁战战兢兢低头行礼:“皇后娘娘谬赞了,民女见识浅薄,岂敢揣测圣上的心意,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皇后笑笑说:“好一个有感而发,本宫倒是觉得挺有道理,嘉阳,现在知道为何你父皇要简办赏花宴了吧。”
嘉阳公主是皇后的独女,自小万千宠爱,虽然平日行事嚣张,但在大事上还是懂礼的,她立马应声:“女儿知道了,如今民生凋敝,必不能铺张浪费。”
赏花宴不是小事,还有许多事需要打点,皇后不能多留,她迈着步子往前走,其他人恭敬站着,一个个老实的跟鹌鹑似的。
在经过李诗琪身边时,皇后突然驻足,瞥着她身上的衣服说:“你这身云锦的料子倒是极好的。”
当然好了,这可是她为了宫宴特意求母亲在关外买的,一匹衣料抵得普通人家一年吃喝。
李诗琪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手帕揪烂,她开口想解释:“皇后娘娘,臣女……”
然而,皇后根本没想听,直接抬脚走了。
皇后走后,一众贵女半响不敢吱声,最后还是嘉阳公主的抱怨声将大家拉回现实。
她瘪着小脸说:“哎…父皇让宫宴上献诗献画,我到现在还没作出来呢。”
周嘉阳眼神亮晶晶的看向阮宁:“对了,我娘刚才夸你呢,你是不是挺厉害的,会作诗吗?”
面对没什么心眼的公主,众人已然没了刚才的警惕,李诗琪作为京城四大才女之一,一听到自己擅长的立马就精神了:“就她,除了脸一无是处,别说作诗,怕是连四书都没读过。”
阮宁冷哼一声,瞧不起谁呢,她是没读过四书,不过…唐诗三百首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