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颐苦笑。看来她是要说也莲和忽兰两位公主的事。
不是盛修颐不想告诉东瑗,他只是想把问题用最保密的方式解决。毕竟和他国公主有过接触,将来会成为他政治路途上的一条荆棘。
倘若陛下信任他,什么事也没有。
等到陛下不信任的时候。这可能就是政敌栽赃他通敌叛国的最可怕证据。盛修颐凡事都会做最坏的打算。
陛下的不信任,就会有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出来。
他想了想,对东瑗道:“既然你出来了,还是回院子再说吧。”
说罢,他就要起身。
东瑗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盛修颐微愣。他还记得当初秦奕有事,叫他去帮忙,东瑗也是这样拉住他,令他心头酥软。
他看着她。只见她眼波里没有怀疑的气愤,而是闪烁着璀璨泪珠。盛修颐转身,她就顺势扑在他怀里,像个孩子般哽咽道:“陛下的事……四皇子的事,我都知道……天和,你承受了太多……。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应该和你一起承担。却傻傻的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能替你做…。。如今,你又这样……”
盛修颐只觉得胸膛被什么击中,汩汩流淌着暖热的感动。
他伸手搂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没事。”
东瑗却哭起来。
她心里对往事不是没有过假设。
试想,如果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过来,对她说那时盛修颐的孩子,而且那个女人曾经还和盛修颐有过解释不清的纠缠,东瑗会怎么想?特别是在那个没法验证父子关系的年代。
她肯定会怀疑,甚至会向盛修颐求证。
男人对这种事,更加难以忍耐。
可是盛修颐全部一个人承受下来,他还真的弄了个皇子来堵住元昌帝的嘴。东瑗知道,事情处理起来,定是各方的压力和算计。
那时她在月子里,盛修颐连个怀疑的冷脸都没有给过她……
而她不过是听了旁人几句闲话,居然就怀疑盛修颐真的有个外室。
东瑗为自己感到羞愧。
在这场婚姻里,她付出的远远不及盛修颐付出的多。
想着,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再也难以停下来。
东瑗趴在盛修颐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般。
盛修颐却笑起来,轻轻搂着她,直说没事,心却是甜的。
东瑗虽然有时候什么都不问,大是大非面前却分得很轻,这让盛修颐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还哭?”他在东瑗耳边柔声道,“不回内院了吗?再不回去,明日定有闲话的……”
东瑗这才微微止了哭,从他怀里离开。
“果然,只怕闲话!”盛修颐大笑着,猛地将她抱了下来,一条腿抬起,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拂在地上,顺势将东瑗压在书案上。
东瑗都来不及惊呼,唇就被他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