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甚是想你,不如进王府住几日再走。”完颜康看到穆念慈眼波流,又颊飞红,心头一震只觉得像是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心尖,顿时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
“师父说明日就要离开燕京我恐怕不能去王府看望义母了。”穆念慈道。
“明日我便送你出府,如何?”完颜康只觉得心痒难耐,怎么肯让她就此走了,拉着她手不肯松,半是哄半是劝自王府侧门将穆念慈带到府内。
王府门口的护卫对此等事情已经是看得见怪不怪,只整齐向完颜康先了一个礼将二人放入府内,边城面无表情跟在后面。
三人才一进王府的大门便撞到一个人,那是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虽然衣着华丽但脸上愁云密布。完颜康抢先一步道:“娘亲,你要出门么?”
“康儿,我听人说你昨天晚上被人挟持了,怎么回事?”那华衣女子惊问,看她双眼通红似乎是哭了许久。
“孩儿今日一早便回来了,只是没有来得及去向娘亲请安。”完颜康低着头淡淡回着那华衣女子的话,像是与一个陌生人讲话。
“见过义母。”站在一旁的穆念慈连忙走上前向那华衣女子福了一福。
“念慈,你何时回了燕京,怎么不来看义母。”那华衣女子道。此人正是完颜康的生身母亲,杨铁心的原配夫人,完颜洪烈的王妃,穆念慈的义母包惜弱。
“念慈昨天夜里才赶到燕京,今日便随康弟来拜见义母。”穆念慈道。
“娘亲,你这是要出门么?”完颜康扶起包惜弱问道。
“娘亲去庙里上香。”包惜弱道。
“孩儿陪娘亲一起去吧。”完颜康道。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康儿有没有受伤?”包惜弱道。
“没事了,娘亲。”完颜康应了一声,扶着华衣女子便往外走。穆念慈跟在二人身后,她低着头默不作声。义父的事情,只有义母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义父已亡,岂会还在王府忍辱偷生。只是,此事康弟一再嘱咐不要让义母知道,穆念慈咬了咬嘴唇忍住了。
包惜弱上了门外早已备好的马车,早有人牵来了两匹马,穆念慈与完颜康各乘一骑跟随在马车后面,而王府的护卫更是浩浩荡荡跟一大片。
完颜康的脸色自见到娘亲以后便沉了下来,穆念慈拍拍马追到他的身旁,低声劝他道:“康弟,义母若不是为你自然不肯在王府偷生十余年,你莫要怪她。”
“嗯。”完颜康应了一声并不答话,一行人往城东的感昭寺而去。
先行的护卫早已清空了大殿周围的闲杂人等,完颜康走到马车旁伸手去扶准备下车的娘亲,就在这个时候,感昭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完颜康沉声问护卫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护卫应了一声还没有赶到庙门口,就听到有人大声道:“不过是个金国狗贼,竟然在我中原之地作威作福,往前数十年,你们还在关外喝西北风呢。”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极清极远,而此刻那人已经到了近前,是一位道士。他个子高大,头发花白,一袭青色的长衫干净整洁,手里拿着一把雪白的拂尘。
“什么人胆敢在王妃上香时喧哗!”完颜就好怒呵一声拨出腰间的长剑拦在马车前面。
“你可是杨康?”那道士神色倨傲,似乎根本不把这一干护卫看在眼里。
“这位道长是?”包惜弱拨开完颜康向他福了一福问道:“这位道长可与丘道长相识?”
“你就是那个包惜弱?”那道士问。
此刻护卫早已将来人团团围住,只是没有小王爷的命令谁也不敢乱动,只拿着兵器站在四周
“正是。”包惜弱答道:“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在下全真派的马珏。”那道长罢又道:“今日我过来带给杨夫人一位故人。”说着马珏一把从自己身后拉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这位公子是?”包惜弱看着那个穿着一件单薄青衫的少年问。、
“郭靖。这个名字你还记得么?”马珏问。
郭靖听到这位华衣女子便是自己娘亲自幼提到的杨叔母,纳头便拜,口中称道:“见过杨婶婶,我是郭靖,我娘亲自幼跟我提起杨叔叔和杨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