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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看出你不高兴了。凤灵钧佯装不懂，问他：&ldo;怎么不高兴，说说。&rdo;

楚乾却不肯说，沉默地伸手搂住了凤灵钧的腰，两臂合紧，勒得凤灵钧喘不过气来，几乎要昏厥过去。凤灵钧费力地挣开他，笑道：&ldo;你武功学得不如意，力气却不小。&rdo;

楚乾知道他是个武林高手，听见这句更不高兴了，当即转过身去，与凤灵钧背靠背，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凤灵钧无奈，只得转过来哄他，黏糊糊地叫：&ldo;乾儿。&rdo;凤灵钧为撬开他的嘴，没话找话道，&ldo;方才喝酒时，你说院子外面那棵大树是你师父亲手种下的，当初他和一位女子在树下立了誓约，是什么誓约?&rdo;

&ldo;……&rdo;楚乾没闷住，老实地答，&ldo;他们约定，下辈子一定做夫妻，白头到老。&rdo;

&ldo;为何是下辈子?&rdo;

&ldo;因为那女子命不久矣，立誓的第二天她便去世了。&rdo;

&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我师父便不问世事，守着她的坟墓，在这望春山里了却了余生。&rdo;

&ldo;……&rdo;

凤灵钧随口一问，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忍不住感慨：&ldo;前辈竟是个痴情种。&rdo;

楚乾撇了撇嘴：&ldo;或许罢，我师父和你一样，满口胡编乱造，十句话里少说有七句是假的，我怎知他是不是编故事糊弄我?他还说山下那村里有个美艳的王寡妇，每次见了他，都对他暗送秋波‐‐呸，老不正经的。&rdo;

凤灵钧：&ldo;……&rdo;

&ldo;我几时胡编乱造了?&rdo;凤灵钧不禁叫屈，&ldo;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rdo;

&ldo;哪句是肺腑之言?&rdo;楚乾的头偏过来，回眼瞪视他。

凤灵钧顿时往前一倾，手臂撑在楚乾身体两侧，将人翻过来压在身下，轻声道：&ldo;哪句都是，你说哪句不是?&rdo;

&ldo;……&rdo;

他一靠近，楚乾便脸热，何况是这么过分的姿势。楚乾仿佛结巴了，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凤灵钧得寸进尺，伸手勾住楚乾鬓角的头发，放在掌心里低头嗅了嗅。楚乾紧张地往后一偏，他便靠得更近，嘴唇擦过楚乾的脸，恍惚间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ldo;什么香?&rdo;凤灵钧疑惑，克制住自己吻上去亲自探寻的欲望，只盯着楚乾看。

楚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ldo;哪、哪有什么香?你在胡说什么?&rdo;

&ldo;没有么?&rdo;凤灵钧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与楚乾对视了片刻，他看着楚乾这副纯情得堪比少女的模样，心里的负罪感再一次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