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你知道昨晚在饭桌上,深城各界名流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是我扳倒了薄南辞,是我整垮了薄氏,别人不知道,你是最清楚的,薄家失势是谁的杰作,不是你与曾鸿斌串通起来把薄南辞整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吗?“
沈襄问得痛心疾首,她捂着心口:
“因为我,薄南辞追杀你,可我问过宁浩,宁浩说,薄南辞只是下令将你赶出深城,这五年,他并没有派任何人为难你,甚至将你赶尽杀绝,是的,这一切,我是祸源,我拿我孩子不幸的童年买单,我为曾鸿斌的凶残背锅,我用我的名誉及辛苦树立的口碑买单。”
想到薄司穆在御城与薄南辞受苦,沈襄的心就像被人挖了个洞,她日日夜夜寝室难安。
“说到底,你还是心疼薄南辞在御城受的苦。”冷皓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为沈襄出口的话震惊,他也为沈襄仍然爱着薄南辞而心酸。
沈襄拭去眼角的泪,她抿唇轻笑:
“我不心疼薄南辞,但我心疼我的孩子,那我怀胎十月所生的骨肉,我不能见他,不能看着他成长,冷皓,我已经缺失了他五年的黄金岁月。”
“如果实在心疼他,我可以让人把他从御城带回来。”冷皓现在虽是杀手,却绝不是冷血绝情之人,他爱沈襄,喜怒哀乐自然受沈襄牵动。
见沈襄这样痛苦,冷皓的心软了。
提到薄司穆,沈襄的泪落得更凶了:
“他不会想见我。“
沈襄永远记得薄司穆的话,即便她是他妈,这辈子,他也不会认她。
冷皓默然。
沈襄泪雾朦胧的眼看向冷皓:
“你不相信宁浩的话?”
“没证据前,我谁的话都不会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皓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对沈襄,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行,我会找到证据,冷皓,你等着后悔吧,以后,我这儿你还是少来一点,免得被人说闲话。”
沈襄今天在公司听了些流言蜚语,私底下,沈氏的人都在纷纷传她与冷皓的绯闻。
招惹绯闻的目的,应该是冷皓成天跟在她身后,外人看来,明面上是保护她的安全,私下俩人指不定是什么关系。
“襄襄……”
沈襄把冷皓推了出门。
砰的一声,房门关了,冷皓站在门外,不知所措,阿香上来,见了冷皓茫然的脸,忙道:
“冷先生,我会跟你在沈姐面前说说好话,你……”
阿香瞥了眼紧闭的房门,迟疑地对冷皓说:
“你还是先走吧。”
冷皓迈动灌了铅的双腿,好半天才走出香水苑。
晚上,白浩跟沈襄打来电话,白浩说:
“沈总,司穆好像生病了,御城那边有消息传来,说已经不下一次看着薄南辞带着司穆进医院。”
听了白浩的话,沈襄握手机的手止不住地抖,她说:
“马上订飞往御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沈襄抽了支烟,白浩已把机票订好,沈襄立刻动身去机场,飞机钻过漆黑的夜空,几小时后抵达御城。
天,飘洒着细雨。
沈襄下了飞机,立即跟薄南辞打电话,耳朵里一遍又一遍响起的女音,冰冷又无情:您拨打号码是空号。
薄南辞换号码了。
沈襄让白浩去查,她坐在车子里等白浩的消息。
不一会,白浩回来了,气喘吁吁:
“沈总,薄南辞的号码都打不通,他们住的地方也没人了,房东说昨天晚上连夜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