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郑秀英斩钉截铁地说。
“他那样护着她,襄襄,我都想死了。”
想起刚刚的事情,郑秀英开始冲沈襄控诉薄方舟罪行:
“是白青枝自己要来惹我的,我不过是不小心碰了她的杯,酒水洒到她身上,那狐狸精就开始作妖了。”
似乎这口气,郑秀英很难咽下。
她不走的原因,应该也是想等白青枝再出现,再与她撕。
见郑秀英态度坚决,不愿离开,沈襄慢慢领悟过来,或许,她想找白青枝撕是假,她真正想等的是薄方舟的回意转意,如果男人会回心转意,还会等到现在吗?
这场没硝烟的战争,郑秀英早输了。
像她沈襄输给蓝婉月一样。
而薄方舟想宴请的恐怕是薄南辞与老爷子,那俩人没来,郑秀英来了,薄方舟心里不爽,自是不待见郑秀英。
而郑秀英呢,明明可以选择不来,她偏生来了。
她来的目的,是对薄方舟旧情难忘,从她刚刚看薄方舟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虽然愤怒,眼眸全是满满的爱意,不止爱薄方舟,岂似乎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不然,她不会为了见薄方舟一面,而精心打扮自己,然而,郑秀英一腔痴情空余了恨。
沈襄做为第三方,她看得特别清楚,薄方舟对郑秀英真没感情,连一丝的怜爱也没有,甚至还极厌恶她。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自虐,是痛苦,是煎熬,似一具行尸走肉,至少,她脑子里,心里,时时刻刻想的,牵挂都是这个人。
想忘忘不了,爱而不得最为痛苦,折磨身心与灵魂,简直就是慢性毒药。
这感觉沈襄最懂。
因为,她也曾经历。
郑秀英不愿意走,沈襄就只好顶着大家怪异的目光,坐在郑秀英旁边,贴心地陪着她。
沈襄其实很紧张,她的眼睛不停瞥薄方舟消失的地方,就怕白青枝忽然出现,而郑秀英这情绪看到了,一定会冲过去与她撕的。
踌躇了会,她借口要上洗手间,就离开了座位。
沈襄打电话给薄南辞,电话刚响两声就接了。
“喂。”薄南辞性感迷人的嗓音传过来。
“你……在公司?”
沈襄试探地问。
对面的薄南辞有点诧异,通常情况下,沈襄不会主动联系他,莫非出了什么事?
“在外面陪客户,有事?”
沈襄:
“你爸与你妈打起来了,你赶紧过来。”
薄南辞似乎有些意外,他停顿了一秒,才开口问:
“你在哪儿?”
原来,他真不知道薄方舟回来的事。
沈襄吸了口气,她跟薄南辞报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沈襄回来时,郑秀英还在拿纸贴擦泪水,见沈襄回来,郑秀英抽泣着,压抑着情绪:
“襄襄,你跟南辞打电话了?”
“没有。”
沈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