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渣,在婚前认清楚倒也好了。
若是再露出真面目,那真真是肠子都要悔青!
二姐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冯得才仅仅是个寻常官户,就敢在二姐面前那般作威作福,若非侥幸,二姐哪儿能这般顺利和离?
这哪儿是出了一次嫁?俨然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寻常官户尚且如此,更何况嫁入陇西于家那样的世家大族中?
若是当真有一日于则祺变了心、改了性,莫要说和离,只怕想要再踏出院门都难,终身都只能被关押在间小小宅院当中,永世不得见天日。
或许于则祺是个好男人……
可她怕了。
她不敢了。
更何况,她与王楚麟有过肌肤之亲,已然破身,便更不可能了。
静默许久之后,阮珑玲终于抬眸,目光澄净直直朝男人望去,语调轻柔,却又异常坚定道,
“则祺哥哥,对不住,我不愿。”
于则祺脑中懵然一瞬,眸光震动,脸色微微变了变,将置在膝上的手掌缓缓紧轻握成了拳,不禁张嘴急急问道,
“为何?
为何不愿?
我知你要强,也不忍让你委身做妾,我愿许你正妻之位!执掌中馈的正妻!
你过得这般辛劳,这般不易…可只要嫁给我,随我去陇西,今后再也无人敢欺你、辱你、慢待你……”
“就算再如何辛劳,再如何不易,可我心中踏实!”
阮珑玲语调微微提高,打断了于则祺的话语。
她紧抿了抿唇,眸光微动,微微将下巴抬高了些,脸上满满皆是倔强,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则祺哥哥,你不是我,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饴?”
生活总有坎坷,哪儿有一帆风顺的?
阮家是遭了许多变故,是经历了许多磨难,可比起儿时无片瓦遮身,食不果腹来讲,现在阮家商号蒸蒸日上,她过得已是很满足了!
偏偏在这些世家子弟眼中,都觉得她身世坎坷,凄惨无比,一个个都生出些怜贫惜弱之心来!一个个都想来做救世主!
“今生今世若要嫁人,我定是因为真心爱慕。
可我对则祺哥哥,只有兄长之谊,并无半分爱恋!
若仅仅因为则祺哥哥能庇佑阮家,我就答应嫁给你,这不就是利用?不就是欺瞒么?”
“一时没有男女之爱,并不代表永远都不会有!我不在意!我愿意等!”
“可我在意!我不愿让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