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她表现得太过温柔体贴,太过百依百顺,才让王楚麟生出来这样无端的心思!
为了能让去父留子的计划???顺利进行,她便不能再如前几日一般了!
接下来的时日中,除了在床上热情些,其他时候,她大可以刻意疏远,表现得更冷淡些、更薄清寡义些、水性杨花些!
如此一来,王楚麟理应就会慢慢歇了心思了!
这样,对彼此都好。
棋珍阁。
云风垂头进来,小心翼翼道回禀道,
“爷,阮娘子今日……与云洲来的胡老板在议事,估计……又来不了了。”
李渚霖立在窗前,眺望着东湖上那两只交颈的野鸳鸯,背着手将指尖的绿扳指越转越快,眸光愈来愈冷。
以往这个时候,阮珑玲都会来棋珍阁,送一盅亲手熬制的羹汤,陪他用用点心,二人闲话几句……
可自从那晚醉酒之后,除了晚上阮珑玲会准时漏夜前来,二人同塌而眠以外,她白日里,再未踏入过棋珍院半步。
前日的膳食,她是家人一起用的。
昨日又道要招待客商,外出了整整一天,晚上才回了棋珍院。
今日,又和一个什么劳神子云洲来的胡老板议事?
敢情她的家人,她的买卖,哪怕是她的生意伙伴……都比他要更重要么?
反常的不止这一点。
阮珑玲白天对他日趋冷淡,晚上却恰恰相反,极尽妖娆,愈发热情似火!
几乎是每一晚,都缠着他要够三次,偶尔晨时睡醒了,还会兴起再要一次水!
以往二人事罢之后,都会相拥温存一会儿。
而这几次,阮珑玲都道商行中事务繁多,每次了事之后,便会立即起床下塌,脚步匆匆离开棋珍院。
偶尔说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与之前那个热烈追爱的玲珑娘子,判若两人!
虽她的这些变化只有两日,可由于前后反差太过明显,使得李渚霖不禁心中生了些疑窦。
莫非她还在因为,上次不让做生意之事生气?
委实不应该!
他分明都已经松口了!
李渚霖不愿去琢磨太多。
毕竟这世上,只有旁人揣摹他心思的份。
从来还没有任何人,够格让他去惊疑不定。
既然想知道,直接去问便是。
正好今日忙完了政事,得了些许空闲,李渚霖撩袍出了棋珍院的正门,抬腿就朝听风楼走去寻她。
才穿过廊亭,迈过庭院,远远的,就在前头树荫下瞧见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与她并立在一起的,还有个清秀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