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怪物走到中间的大圆地前,瞬间加快了步伐,那圆形的小坝距离棺椁的位置不过三四步,一眨眼的工夫,那四个怪物都朝着那石阶大步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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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已经逼近绝路,巴尔克掏出刀子来,在前面胡乱挥舞起来。就在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不知怎的,面前几个怪物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巴尔克非常不解,回头一看,只见士兵乙的双手正放在棺椁上的那个凸出的木条上。
“原来这个就是控制他们的机关。”士兵乙好奇地嚷。
巴尔克面前的几个怪物的动作都定格在了半空之中,那个胖子正在吃力地翻爬着石阶,那足有三尺高的阶梯的确让他非常辛苦。那个细长的怪物则身子朝后仰着,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好像下一个动作就会朝着巴尔克扑过来……
巴尔克正看得入神,那四个怪物又突然动了起来,吓得巴尔克忙不迭地退回到了棺椁之后。可当他一定睛,那四个怪物又定格下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士兵乙在故意按动那个木条。
“呵呵,开个玩笑。”士兵乙说道,一副搞怪的表情让巴尔克很是气愤。
趁着那四个怪物都被定格在那棺椁前,他连忙从石阶上跃身跳下来,留下士兵乙还站在那棺椁之上一按一放地把玩着那个木条机关。
巴尔克走到士兵甲残留的尸体边,从地上捡起他随身携带着的那个吊牌,那上面还刻着士兵甲的名字,巴尔克将上面的肉屑擦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巴尔克刚一起身,突然被那弧形墙面上的一排排细小的字吸引住了目光。他随手取下一盏油灯,递到了小字面前,那排小字是比较规整的古代汉字,虽然复杂,可并难不倒对中国历史颇有些研究的巴尔克,他沿着最右边的一行开始一字一字地读起来。读了一排,这才知道,原来这上面的字记载着那棺椁女人的生平。
凝神细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巴尔克才从墙面上收回了目光,只得悠悠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倒好似蕴藏着这女人一生的颠沛流离,起伏难平。
这棺椁之中的女人不知生于何时,实为巴国王族后裔。自战国之时,巴国连年遭到楚国和蜀国的抢夺,虽全国精诚团结,但终究势单力薄,被楚蜀联手击败之后,被秦国所并。可在这过程之中有一小部分的巴国人不愿意屈服,凭借着当年先祖遗留下来的造船术,造了一艘大船顺着长江而下,一直驶到了这海洋之中。在这茫茫海洋之中,他们找到了一座孤岛,几百年来,没有一人到过这孤岛,同行的人在孤岛上被隔绝。没有外来人,繁衍后代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在日复一日的进化中,他们有的长得又矮又胖,有的长得又细又长,有的甚至一出生就白了头发,有的到死的时候都保持着鹤发童颜,而有的,甚至男女都没法分清。那时候带领众人逃离出来的人中,各个都武艺高强,他们的后代每一个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本领,复国,是他们唯一的理想。可从他们上了这座岛之后,再没有人能够找到返回的路。他们备足粮食,在海上航行了数十天,最终无功而返。在这座岛上,他们过上了之前的生活,每天耕作,将带领他们出来的领袖封为王,以王族之礼厚待。至于棺中女子,虽是王族的后裔,可到了她这一代,整个岛上的人因为无法繁衍,都相继死去。为了表示他们对于王室的尊崇,他们在临死之前,将那艘带着他们出来的大船修整改造成一个墓穴式的宫殿,让最后剩下的几人带着这王族公主离开,如果能回到大陆那固然好,如果不能,那死在这宫殿般的墓穴之中也算是厚葬了。
“喂,这边还有些字呢!”士兵乙指着另一边墙上密密麻麻的字说。
巴尔克闻言朝着那个方向迈了过去,上面记载的是这个墓穴的结构,将建筑和古老的巫术相结合,样式非常古怪。巴尔克直接越过了那莫名其妙的图案,看起了一旁的字。
原来,之前他们看到的那堆白骨并不是什么海盗的,他们就是这个墓穴的建造者。按照上面的文字记录,在建好这墓穴之后,留下五位壮士守护,其中四人的特征都和那四个洞口处的怪物吻合,可关于第五个守护者的描述,却让巴尔克很是纳闷,文字中是这样描述他的:壮士五,遇光不现,遇人不现,夺人魄,食人魂,不受灵柩所控。
巴尔克不解地摇着脑袋,继续往下看。
这五位壮士,原本是巴国人灵山十巫中五巫的护卫,后被逃亡的将士带走,他们将自己的绝技传授给后人,每人的绝技只能传给一人,习得武艺的五人就成为下一代的五壮士,传说只一人就能抵挡一万精锐部队。而这墓穴除了有五位壮士看守之外,还将巫术巧妙地运用其中,可以保佑这墓穴永世平安。
说到这里,巴尔克不停地挠着自己的下巴,可挠着挠着,下巴上就长出五彩的绒毛。
“上尉,你……”张七一脸的惊慌,伸手指着巴尔克的下巴。不等他说完,喻广财急忙打断道:“上尉你可还记得那墓穴之中的结构图?”
巴尔克想了想说:“虽然我看不懂,可我大致还是记得的,我画给你看看。”
巴尔克用钢笔在纸上画了无数个圈,每个圈的大小都差不多,可又互相交错,最后这些圈形成了五个交集,其中四个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一个圆弧的形状。
喻广财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研究起来,只见他凝眉细看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个结果。张七就催道:“那后来呢,上尉?”
“后来……”巴尔克说着,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巴尔克读完墙上的字,缓缓才回过神来,只见士兵乙还在那棺椁之上逗玩着那四个怪物,他不停地按动着那棺椁上的木条,看着那四个怪物动一下停一下,似乎很是满足。
“啪嗒”,突然从棺椁之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好像是那木条被卡住的声音。巴尔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见那个头发花白的怪物在地上一跳就跳到了士兵乙的面前。只顾着按动木条的士兵乙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那头发花白的怪物给拽住,怪物伸出长舌来,在士兵乙的脸上一舔,就舔去脸上的皮肉,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
巴尔克被吓得浑身发颤,当那个头发花白的怪物舌头朝着士兵乙身上其他地方伸过去的时候,他扭头就钻进了其中一个圆形的出口。这个出口之外也是一个长长的回廊,回廊的两侧依旧挂着很多字画。不知道跑了多久,巴尔克歇下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那条回廊里。喘了两口气他又接着跑。
最终,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又回到了之前上船时走进的第一个房间。就在那张桌子底下,他看到了一堆新鲜的人骨,差不多正好是两个人的骨架,上面还沾着肉屑。
巴尔克顾不得那么多,朝着那道虚掩的木门直奔过去,可等他刚到门边的时候,那两扇门吱嘎一声稳稳地关了起来。整个房间又再次陷入黑暗,惊慌之中,巴尔克又感觉到有一双冰凉凉的手牵住了他。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在身边拍打了好几圈,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可那只手还是稳稳地握着他。
巴尔克感觉那只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拖着他朝着黑暗中奔去,渐渐地,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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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听说书一样?”曾银贵拧着眉毛问道。
巴尔克冷冷一笑,说:“后来我就醒了。”
“你醒了?你不会之前的都是在做梦吧?”张七瞪着眼睛,生怕自己跟着惊心动魄了这么久,结果只是一个梦境。
巴尔克点点头:“我醒来之后,的确是躺在床上,不过奇怪的是,船上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我来到操控室,发现我们的船已经偏离航线很远了。我急忙调整了过来,而最关键的是,那个士兵的吊牌还躺在我的口袋里,之后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只告诉大家,在航运过程之中遇到了海盗,其余人都丧生了,也是因为这事儿,我升职了。”
“什么?一觉醒来全船的人都不见了?”张七吃惊的表情很是诙谐。
喻广财看着手中的纸,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突然,他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