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温顺的像只奶猫。
苻荼从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如此棘手地无法处理的情况。
——她是一个成年人了,有生理欲望再正常不过,可她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喝了点儿酒就把魔爪伸向温衍了?
可她随即想起,以前的温衍,因为对自己的继姐产生感情而做的事儿。
她心里瞬间复杂起来,亦隐隐有些对温衍的怒意。
苻荼越想越气,脑子一片混乱。
“昨晚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明明这一切,都可以不用发生。”
——她口不择言,她在变相为自己辩解,那么责任的承担者,就是温衍。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耻,可她知道,如果她一力承担,后果不堪设想。
她有些愧疚,但那点儿愧疚在理智面前不堪一击。
温衍抬头看她,已经面色煞白。
可她表情冷然,丝毫不为所动。
温衍的心,一瞬间跌落谷底,疼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我能怎么说呢?你这样质问我,我能说什么?
——我不推开你,自然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有一个结果,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当一个弟弟。
他闭了闭眼,大有豁出一切的架势
“我……”
“够了。”
苻荼打断了他。
她一脸厌烦。
温衍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造了孽,怎么就爱上为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他渴求不到,却能轻而易举伤害他的人。
“昨晚我喝多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但我希望,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温衍像是忽然泄了力气,他低下头,看着身上盖的被子,一动不动。
“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我真的爱你。”
他还有最后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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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苻荼又要搬出去。
姜明渠得意洋洋,忙上忙下地帮苻荼搬行李。
苻瀛不明原因,问苻荼她也不说,苻瀛也就摆摆手任她去了。
温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顾自地泡茶。
像是没看到苻荼要搬家,也没看到姜明渠似的。
他喝了一口茶,又苦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谁。
——“我是你姐,永远都是。”
——“你所谓的爱让我恶心。”
这字字珠玑,每个字都戳到温衍心窝子里去,刺的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