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龙虾店的事经过一夜发酵?(),已经街知巷闻,到处都在传。
不过人们热议的焦点都在那群混混和特警身上,事情的起因几乎没人深究。
云采奕不想母亲和奶奶担心,云秋也不想惹祸上身,两人商量好了,自动做隐形人,谁也没往外说。
但整个事件中,很重要的一个人,许铭,传言中也没人提到他,云采奕就觉得有些纳闷。
而且,云采奕以为许铭会来公司,可是她从早坐到晚,也没见他的人影。
接着几天亦是如此。
好像他那晚不是真实存在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但她相信他就在桃源县,只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身体里有只虫子,抓心挠肺,却捉不着。
心痒,难受,别扭,很不痛快。
那晚,她知道自己态度不好,像云秋说的,他救了她的场,她却一直在怼他。
在警局给他贴创口贴的时候,她的手扣在他后脑勺上,他的气息猛烈又温暖,连他的头发丝都散发着诱惑的光泽,和以前一样。
如果是20岁的云采奕,一定会受不住蛊惑,捧住他的脸狂亲,可现在她26岁了,她不只是能够强制自己冷静,断下一切非分之想,还能转移注意力,换掉创口贴,用捉弄他的念头代替想亲他的念头。
她是不是该佩服自己的理智?
李欣每天都给老板办公室擦桌子拖地,还从家里带了一盆小型盆栽养在阳台,每天看天气预报,搬进搬出。
云采奕劝她:“别折腾了,铭总不来。”
可李欣说:“铭总在桃源县,肯定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在桃源县?”云采奕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散步,路过徽菜馆,正好碰到铭总和他朋友从里面吃了饭出来。”
“哪天?”
“就上周三吧。”
“你确定?”
“对啊,就是龙虾店被砸了的那天,不是特警都来了?全城轰动。”
云采奕:“……”
注意力从许铭在不在桃源县,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她脑海里分明还记得,许铭说他那天一直没吃晚饭,他饿了一晚上,饿得胃都疼了。
以至于她老惦记着他……
狗男人,就知道他谎话连篇。
云采奕站在阳台上,早上刚下过雨,湿凉的风从正面吹过来,香樟的落叶飞得到处都是,楼下水泥路裂缝,破碎,坑坑洼洼,整座城湿答答的,泥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