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看着司鸿初眼神,就像恨不得要将司鸿初大卸八块似的:“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别在这套近乎,没用!”
“知道了,政府。”司鸿初赶紧将目光从张云茹身上转开,表情一本正经,决定好好接受询问,争取宽大处理。
男警察冷冷一笑:“知道说‘政府’,看来是警局常客呀!”
“我……”司鸿初很想告诉对方,自己如今也是公务员,吃皇粮的人。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自己手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陆正明甚至连个证件都没发。
张云茹当然知道,但肯定不会说。
“姓名?”审问开始了,张云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唯一不足的就是太冰了点,没有亲和力。
“司鸿初。”司鸿初的声音尽量老实一些,心里嘀咕道:“还真装作不认识我了……”
“性别?”
司鸿初感觉很不舒服:“你看着办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张云茹的声音现在除了冰,还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告诉你,最好老实配合,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别怪警察阿姨铁面无私!”
司鸿初不答反问:“我能问个问题吗?”
没等张云茹说话,男警察冷笑一声:“哎呀,你还有问题问警察,说出来听听。”
司鸿初狐疑的道:“你们是禁毒支队,为什么负责扫黄,这好像是越权执法吧?”
男警察一拍桌子:“我们警方怎么工作,不需要对你交代!”旋即,他感到有些奇怪,低声问张云茹:“他怎么知道咱们是禁毒支队?”
张云茹完全当没听到这番对话,又问司鸿初:“你是做什么的?”
“菁华大学,中文系,大一,学生。”
张云茹冷哼一声:“还是个大学生呢……”
张云茹装得太像了,不仅根本没流露出认识司鸿初的痕迹,还表现一个满腔正义感的人民警察看到一个本应该积极有为的大学生竟然沦落到风华场所时那种应有的义愤。
有那么一瞬间,司鸿初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张云茹到底是不是张云茹,或者是张云茹的孪生姐妹也说不定。
张云茹又问:“你是几个人来的?”
“一个人。”
“相思河畔那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司鸿初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
“这么说你是一个人去的?”张云茹的声音明显有怒意:“如果是几个人结伴,倒有可能是受到朋友撺掇,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根本就是事先有所准备了。”
“哎……”司鸿初叹了口气:“警官你误会了,我本来是去洗个澡,然后那里的小姐撺掇我按摩。我想按按也好,谁知道技师就把我裤子脱了……”
男警察阴样怪气插口说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按摩什么意思?”
“我以为按摩就是按摩。”司鸿初面无表情的道:“我是山沟里出来的,不知道你们大城市的风俗,这不能怪我!”
男警察又拍了一下桌子:“别找借口!”
“我是说真的……”司鸿初轻蔑的瞄了男警察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在我们乡下叫‘饭桶’,到了你们城市叫‘吃货’;我们乡下说‘装傻’,你们城里叫‘卖萌’;乡下说的‘老娘们’,到了城里叫‘熟
女’;我们乡下吃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你们城里吃的全是化肥农药各种激素培育出来的,如果把你们城里人火化,就地能得到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当然了,这个责任还是在我们乡下,如今的农民不是那么纯朴善良,把健康的东西留着自己吃,加工过的卖给你们城里……”
司鸿初侃侃而谈,警察面面相觑,最后张云茹打断了司鸿初的话:“说够了没有?”
“你以为是我想说吗?!”司鸿初苦笑了一下:“我是想告诉你们,我真不懂城里的规矩。”
“这个问题过。”张云茹白了司鸿初一眼:“回答我下一个问题……等等,我问到哪了?”
司鸿初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接下来你应该问我的民族成分、政治面貌还有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