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谁也不会到冰天雪地里装样子。这一点你我都知道,可安雅呢,难道,她不知道吗?
安雅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花园里来笑,只不过,她刚好知道,张家有位多病的少爷。这位少爷刚好有个习惯,就是在每天太阳最好的时候,被奶娘扶着出来走一走。
大约,就会是这个时间。
刚刚好,张大人就这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刚好有一种这个时代无法根治的病。这病俗名叫骨痨,学名大概叫骨结核。
生于这个年代又得了这种病,要想治好,基本不可能了。张大人风光了一辈子,膝下却只有一杆病秧子的儿子,也实在是缺德缺多了,在下一辈身上遭到了报应。
这位您说,这报应虽然有点残忍呢,但好歹比没□强不是吗?
这么一想也是,确实比没□的要强多了。
左等右等,却不见有人来。安雅以为时间不对,便要离开。哪儿知道,刚下了假山,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瞄见不远处来了两个人。
安雅连忙扭过头去,跟那丫鬟有说有笑,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而在不经意间,安雅却顺着那人来的方向走过去。
丫鬟立即提示了安雅一下,安雅故作吃惊的顺着丫鬟目光的方向看去。这时候,只见一个瘦弱的男人,在老妈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的走来。
丫鬟引着安雅上前,安雅冲着他微微一笑,失礼点头。那公子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而身上瘦弱的像是一根芦苇一样。
丫鬟向张公子张山介绍安雅是张夫人认得干女儿之一,张山又打量了安雅一眼,安雅立即娇笑着伴着微微的含羞说道:“安雅什么都不懂,还望大哥海涵。”
张山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客套话。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张山忍不住的咳嗽。安雅立即上前,轻轻的拍着张山的后背。
“大哥,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我家到有一个祖传的秘方,用梨子、冰糖外加上琵琶等物熬成的膏,回头赶明儿我做好了,给大哥送过来。”安雅说道。
张山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一阵清风吹过,拂过安雅的发。她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一阵阵的想起扑来,不像是胭脂气又不像是熏香气,到有一种果子的香气。
张山不是贾宝玉,但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他,对女性有一种独特的依赖。
张山又咳嗽了两声,奶妈长叹了一口气,劝道:“少爷,大冬天的,太太不叫你出来,你偏偏要出来,回头,若是哮症在犯了,你又要受罪了!”
“不碍事的!”张山立即说道。
安雅眼珠子一转,心说这不正中下怀吗?
顺势,掏出一个荷包,笑着说道:“过去,我小的时候身上也有哮症。我爹娘也是寻遍了名医,最后,终于得到一个偏方。这偏方是用数十种花瓣做成,若是感觉不舒服时,就拿出来闻一闻。
自从有了这个,我几乎没在犯过病。每年春、秋做上两个备着,可却一直用不上。大哥若是不嫌弃,就先用着,回头,我包个新的给大哥送来。”
安雅一面说,一面将荷包递给了张山。张山看着安雅,感激的点了点头。将那荷包放在鼻下深深一吸,感觉真舒服。
安雅那一对镶嵌在脸上的水灵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张山,张山看了那对眸子,不禁的心里一动,在看安雅的那张脸,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说到底,安雅也是暗门子的人。对付男人,自有一套手段。单是从眼睛、动作来看,就能让男人感到她的情谊。
男人,向来都是吃这一套。当一个女人对他动了情,他会不自觉的升起一种优越感。
张山是个不怎么见人的公子哥,虽然大户人家的礼数是有,但是,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别说是张山,就算是张山的老子张大人见了安雅,只怕,心里也会像是有个小手挠一样的痒痒。
这时候,张夫人派人来请安雅。安雅立即要回去,不经意间,帕子掉了,可她却像是没有注意。
张山等到安雅走后,才看到了地上的帕子。连忙令老妈子捡过来,自己攥在手中。
“少爷,要不要我给她送过去?”老妈子提醒道。
“帕子脏了,你去洗了烫好,等下一回,她过来的时候,在给她送过去。”张山一面说,一面低头看了看那帕子。
一对鸳鸯,上面还绣着蝇头小楷的小字: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纷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在相随。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鱼饵与鱼
宋晓晓一回家,便跟苏童和汇报了工作。苏家的人若真是被秘密处决,他们俩还折腾什么?
苏童和听了这话,更加的着急了,咬着牙想了半日,最后挤出了一句:“看来,还得从翠纹身上入手。”
宋晓晓听了这话,垂着头,过了好半日,才缓缓说道:“我们哪里有她要的东西?”
苏童和何尝不知道,他们手中根本没有那莫名其妙的蜈蚣珠,那东西是什么,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给人家翠纹?
苏童和沉默,宋晓晓不语,两人相对而坐,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
苏童和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伸手端起茶杯。阳光映射到茶水中,反射出耀眼的光。
忽然,宋晓晓灵机一动,有了!
那天晚上,苏童和又一次去了天上人间。要说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撞大运中成长这,就比如,这样一个荡漾的夜晚,翠纹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