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床边还放着的已经凉掉的膳食,走到床边坐下:“你又打算跟我闹绝食?”
她纹丝不动,一句话也没有。
他眉心隐隐跳了跳,脸色也阴了几分:“今日之事我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还闹起脾气来了?”
她依然不说话。
他眸底的阴鸷已然压制不住,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捞了出来。
“婉婉,我耐心有限。”
她被迫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死寂。
他掐住她的下巴:“当初在青州怎么答应我的?以后老实的留在燕京,哪儿也不去,结果你做什么了?”
他目光森然:“还敢威胁我,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惯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是你逼我回来的。”
从她离开燕京的那一日起,她就没想过回头。
被他抓回来之后,她原以为自力更生开药铺便可远离从前的一切,可终究是掩耳盗铃,三房的算计,江雪君的挑衅,漫天的流言蜚语,她都忍了。
直到大夫人找上门来,教训她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妾。
她才惊觉只要留在燕京一日,她便注定了只能低下头自认卑贱。
她凭什么不能豁出去?
他捏着她手腕的五指收紧,眸中戾气翻涌而出。
“我逼你?你要开药铺,要当大夫,要我和你保持距离,我哪件事没依着你?我纵的你无法无天,你当我是什么?我便让你看看,我若真的逼你,你是个什么下场!”
他大手倏地扯开了她的腰封,将她按在了榻上。
“啊!”婉若摔到了锦被里,他倾身压了上来,“撕拉”一声撕碎了她的里衣。
“谢羡予你这个疯子!你迟早要遭报应!”她声嘶力竭的骂他。
“报应?我早遭了报应了!”
他这辈子唯一的报应就是她,抓不住,留不下,再多的力气和心思都白费,她就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他掐着她的腕子按在床上,她在他身下挣扎着,脚上的链子叮铃铃的作响。
他的抵开她的腿,恨不能立刻在她身上泄愤。
却忽然身下的人害怕的浑身战栗着,一双眸子小兔一般通红,已经满是惧怕。
他动作一滞,冷硬的心肠倏地软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依然无法控制的颤抖着,瓷白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浸润过他的衣襟,刺痛着他的心口。
比白日里她刺他的那一刀还要疼。
他闭上眼,拥着她,她没敢再反抗,他也没再开口说话,两人难得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里。
直到夜半,她大概是真的心力交瘁,哭的累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他垂眸看着她湿润的小脸,睫毛上还沾染着几滴泪珠,沉默的拿指腹给她擦泪。
次日,婉若是被号角声惊醒的。
这是返程的号角声,谢羡予已经起床穿戴整齐,庆安在和他汇报返程的事宜。
“现在返京,公子是回府还是去宫里?”
“先回府一趟。”
庆安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那表姑娘呢?”
“带回松鹤园。”
婉若浑身一僵,面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