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您....您.....”
这时“燕子飞”僧浩,“铁背熊”孟达两人,下了坐骑也走近过来。
宗元甲见他话到这里,已理会过来,缓缓一点头道:“在下刚才作壁上观,已知你二位是结义兄弟……宗某并未在岳申身上下重手,只是暂时让他晕迷过去而已。。。。。。”
目注田敏,宗元甲问道:“田兄,你二人乃是异姓兄弟,不知出于何种误会,使岳申要将你置于死地?”
田敏见宗元甲问出这话,瞠目结舌,一时回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才道:“在下和义兄岳申来自前面‘流河塘’镇上,途中并无不愉快之事,义兄岳申突然亮出长剑,要将田某置于死地……出于何种误会,因义兄闭口不语,舍命扑杀,田某委实想不起来1”
仆倒在地的“旱地蛟”岳申,四肢起了一阵抽搐……
腹中又是一阵呜叫,“噗!”的吐出大口腥味黑水,一翻身,席地坐了起来……
一双颓然失神的眸子,缓缓游转,落向田敏身上时,岳申喑哑的问道:“田兄弟,我怎么会来这里的……呃,混身酥软,没有一丝劲道!”
朝席地而坐的岳申注视了眼,田敏走近前,一脸百思不解之色,问道:“岳大哥,刚才的事你都记不起来了?”
岳申听到“刚才”两字,手掌轻轻敲了敲自己头额,半晌,才道:“你我走出‘流河塘’镇街一家‘元利酒店’……后来。。。。。。“
又把那句话问了出来:“我怎么会来这里的……混身酥软,席地而坐?!”
似乎遇到一桩不可思议的事,田敏脸门微微起了一阵痉挛,话声不像出自嘴里,而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指了指,道:“岳大哥,刚才你在这块山坡地上,挥剑扑杀,要将兄弟我置于死地……幸亏这位宗兄出手解围,不然,我田敏已血溅七尺,横尸地上了……”
岳申两颗眼珠直瞪出来……不相信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但,田敏又怎么会空穴来风,编造出这样一段谎言?
脸门抽扯了下,岳申很费劲的道:“会....会有这种事情?!”
笑笑,宗元甲问道:“岳兄,现在你体内觉得如何?”
岳申朝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望了眼……据刚才田敏说,就是他出手解围,不然田兄弟已丧命在自己长剑之下。
人家关切的问出这话,不能不给对方一个回答……岳申还是喑哑的道:“谢谢你……只是岳某感到全身酥软无力,一点劲道也提不起来……”
指着地上那滩腥味的黑水,宗元甲道:“岳兄,可能你误食毒物,使你‘真性’迷失,才同室操戈,要将你结义兄弟置于死地……很抱歉,宗某为了要揭开这桩诡秘离奇的‘谜’,拍下你背心三处要穴,你气血运转,吐出这滩黑水,才会使你周身酥软无力,没有一点劲道……”
怔了怔,田敏问道:“宗兄,我岳大哥误食毒物,他……他怎会吃下毒物,又是谁给他吃的?”
宗元甲不想笑的笑了笑,道:“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岳兄回忆中离开‘流河塘’那家酒店,后来的事都记不起来……你们在那家酒店中,有没有碰到异样的事,有没有遇到怪异的人?”
“旱地蛟”岳申“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站起来后,身子还像风吹杨柳似的摇摆不定……舌尖舔舔嘴唇,吼声道:“操他奶奶的,一定是那个老王八蛋……”
“云中鹏”田敏也想到那个人身上,接口道:“岳大哥,你是指那个半斤骨头八两肉,瘦得像晒衣竹竿似的那个姓‘姜’的老头儿?!”
岳申点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老王八蛋……”
“燕子飞”僧浩、“铁背熊”孟达两人静静听着……盟主在跟人家说话,两人不敢插嘴进来。
宗元甲听来出奇,接口道:“那个姓‘姜’老者,是你们二位的朋友?”
那一双颓然失神的眼珠,又闪射出缕缕光芒来,岳申狠狠道:“屁的朋友,谁认识这老王八蛋!”
田敏道:“中午时分,田某和岳大哥在‘流河塘’镇街一家‘元利酒店’吃喝……我们边吃边谈着时,旁边单人一张桌坐那个姓‘姜’的老头,毛遂自荐,上来搭讪,说是酒中无伴,凑个热闹.....”
话到这里,目光投向岳申,显出一副怀疑的神情道:“岳大哥,那个自称姓‘姜’的老头儿,我们跟他素昧平生,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在我们身上施这手脚?”
岳申这一听,听来有理,一时回不出话来。
宗元甲道:“那个‘姜’姓老者,坐在你们两位咫尺邻桌——你们吃喝谈笑时,可能‘隔墙有耳’——你们有没有谈了些令人注意的话?”
岳申两眼直直的朝田敏看来。
田敏沉思了下,道;“宗兄,酒中聊谈,天南地北,并无固定的话题……我和岳大哥不啻同胞手足,更是无话不谈……”
岳申眼皮一翻,眼珠转动道:“田兄弟,那个姓‘姜’老王八蛋,怕不是‘青冥会’中的兔崽子?”
岳申这话一出口,不但宗元甲,连旁边静静听着的僧浩、孟达两人,四颗眼珠都直瞪出来——他们此去找的,正是“青冥会”会主“霸山虎”狄平。
田敏尚未回答,宗元甲带着试探的口气,道;“‘青冥会’与你二位有过节梁子?”
田敏喟然道:’“‘青冥会’与‘寒川门’有水火不相容的夙仇……”
这一听,听出弦外之音,宗元甲道:“你二位是‘寒川门’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