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
命令一下,炮火炙热了起来,飞出黑色的长影,拖着细细的诱导线,以超音速迫近敌人。
同盟军的装甲地上车当然也试着要回避,但弹着点却异常地正确。在伤口飞散出金属片的当头,橙红的光芒膨胀成球形,装甲地上车的车子化成影绘似地飞散,在帝国军的通信口路中响起了欢呼。
同盟军的受害不只是一辆。第二辆装甲地上车跟着爆炸,第三辆被炸翻之后,其他的装甲地上车拼命地逃出多机能复合弹的射程外。而帝国军就更为前进,同盟军的防御线就后退了。
先寇布咋了个舌。
“打得真准啊,都叫人看傻眼了。”
“好像是电磁波遮断型的。搅乱电波和碳烟幕都没用,除了打坏车本体之外,没其他对抗手段了。”
这个进言令先寇布点头称是,回头看着年轻而个子大的部下。
“能以雷射光束切断诱导线吗?迪亚.迪肯。”
“试试看吧。”
回答很简洁,但举起长距离狙击型雷射来福枪的迪亚,迪肯很慎重。虽然有光束射中附近,飞来了土石,他仍动也不动。不久后他的手指扣下了扳机,隔了一瞬的空档,就看到飞弹炮车的诱导线在空中飞舞,失去主要武器的炮车,在同盟军集中炮火攻击下,立即被光与热的巨掌所捕捉了。
V帝国军已经三次侵入基地,三次都被击退,因为地形上很难横向地展开大兵力,只有不断进行纵线攻击,等待敌人消耗。
“先寇布那个黄毛小子,干得不错嘛。反正是撑不久了……”
刻意说出轻侮的话,相反地也证明了留涅布尔克不能无视先寇布的存在。不过很讽刺的,这有些类似于过度评价。先寇布在凡佛利特4=2上并不是防御指挥的总负责人,而只有担任防御线的一部分。
先寇布以外的同盟军实战指挥官们也很善战,特别是在雪列布雷杰中将把指挥系统做好射线状分散,横向连络极为恶劣的状况下,他们的确是善战的。而其中一个因素是因为这里是后方基地,所以武器弹药很充分。
要说同盟军的阵容有弱点的话,其地司令官雪列布雷杰中将将本身就是。原本他就只是个有能的后方管理者,而非前线的猛将。是个达成预定的高手,但对于预定中所没有的事,似乎是欠缺处理能力。
畏惧帝国军地面攻击机之威力的雪列布雷杰,打了电话去迁怒于先寇布。
“这么下去,制控权将完全被掌握。你打算要如何?先寇布中校!”
“打开通信,叫他们悔过,把制控权还来,如何?”
真是太过猛烈的反应。雪列布雷杰很不悦地吹胡子瞪眼,但因为对实战没有自信的弱点,使他不能怒斥先寇布的得尺进寸(雪列布雷杰是这么认为的)。他原本对“蔷蔽骑士”就没有好感,但却处于非得依赖他们的战斗力之立场,而且还得听取索敌官传来以下这类的报告:“状况愈加恶化,未见好转。”
不虚张声势,如此坦率地做报告的态度,也许真是很了不起的,但却不能提高友军的士气,雪列布雷杰的手,又再伸向电话。
“先寇布中校,你预测今后将会如何?”
“这个嘛……,我是可以预测战斗,但这可是赌着鲜血的恶赌呢。”
一一地回答雪列布雷杰中将,算是先寇布所做的最大限度的服务,他虽然厌恶基地司令官,但却不能弃之不顾,事务处理的专家被丢上最前线来,多少是令他觉得同情的。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先寇布这般大胆无惧。就算同样是医生,也有外科医生、眼科医生之类的专门分野。若没有雪列布雷杰这种人材,军队是无法发挥出组织之功能的。
虽是如此想,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在雪列布雷杰之下战斗,实在是老大不愿意的事了。
在凡佛利特4=2地表的一隅,闪着火光。在二四零零公里的上空,可以明确地视认。
视认此事的,是大举进入此宙域的同盟军第五舰队。在亚历山大。比克古古中将果断的指挥下,发挥快速机动的舰队运动的他们,先派出侦察机到卫星上空,确认地上的状况。而到了此时,地上的帝国才发觉到敌舰队的接近。
在上空没有留下援护战力,对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及他的幕僚们而言,确实是失策了。当然他们也有话说,勉强在上空配置少数的战力,会引来敌军的注意,反倒危险这是他们的说词。
但是,那终究只是在辩解。最主要的是他们怠忽了顾虑。格林美尔斯豪简舰队的幕僚们,只会冷笑老司令官的衰老,却未以自己的思虑去加以弥补,实在可说是怠情吧。若莱因哈特是他们的上司,必然在激烈的弹劾之之后,把他们永远逐出军队组织之外。莱因哈特的气质是与怠情无缘的,他有憎恶怠惰更甚于无能的倾向。更何况两者都兼备的,当然是无可容许的了。
虽然在现实上,他们和莱因哈特严格的统御仍是无缘的,但却也不能永远贪享着午睡的大梦。危险己急激逼近,而回响的警铃的音量,也与此成正比。
虽然从地面索敌而得知同盟军第五舰队的接近,但暂且他们都还抱持着没有根据的乐观论。但当绳索一断,就慌张地向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报告。
在事实的核心上穿上哀号的衣裳。
“不好了,同盟军的一大战力,杀到这宙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