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折出声响后,对担任副官兼先任参谋这些特例的职责红发好友说明出同盟军的意图。而在最后,做了如此的评价。
“着眼点还不错。不过,敌军唯一的一个误算啊。”
“是什么?”
“就是我在伊谢尔伦这件事。”
昂然地放言,莱因哈特在白皙的脸颊上,刻上如同地平线上出现彩虹般的清爽笑容,莱因哈特的美伴随着多彩的光芒,此时的美貌比象牙雕刻更定自然性。
“我的舰队,不这只有二千二百艘。这在战术上实在很少,但在战略上的意义是极端大的。”
吉尔菲艾斯注视着既是长官也是朋友的金发年轻人。领悟了他的意思,莱因哈特再次笑了。
“我可不是说错了啊,吉尔菲艾斯。以战术层级来说,不过是二千二百艘,但这二千二百艘会救了伊谢尔伦。”
莱因哈特的豪语从未有毫无根据情况。吉尔菲艾斯相信这次不会是最初的例外,依照莱因哈特的指示,而和米克贝尔加元帅联络,那是为了请求出击许可。
在这期间,同盟军在“雷神之锤”射程界限的线上,继续跳着那支在完美控制下的舞蹈,与帝国军以火力应酬,在这方面,罗波斯元帅及格林希尔上将的战术管制能力绝不低的。
此时,从“雷神之锤”的死角,飞来了多头飞弹群。就在要塞的管制员们发出警告的叫喊之后,着弹的光芒使伊谢尔伦的表皮发亮了。
伊谢尔伦要塞也齐射了迎击光子弹幕来加以欢迎。白色的爆炸光,化为恶魔的项链闪亮着。灼亮了两军将兵的视界,固体的飞弹与气体化的飞弹,布满了要塞的邻近空间,非生产生地消耗的能量余波,化为旋风在要塞表面奔驰,吹走了炮台与枪座。
以伊谢尔伦要塞的巨体来看,连一片细胞也称不上的大群飞弹艇,正面空过炮战间隙,对要塞的各处进行集中攻击。同盟军的幕僚们豪语为“以主力部队做诱饵”的作战之要点正是在此要表面的数处地点。集中数千的飞弹,进行边续爆破。为了在巨体上控出一个蚁穴而进行的彻底的火力集中,看来似乎奏功了。
逼近要塞的同盟军的舰列中,突然被挖出一个自然的洞穴,该说是,连续的爆炸的光将舰艇连同飞弹一起炸飞,在虚空中造出了虚无的球体。
那是莱因哈特的侧面攻击,将防御力较弱的飞弹艇群,蹋散在连续炸的火球与光球里,而后就此延伸火线,在上方狙击同盟军主力。
要回避这攻击,同盟军必须向二点钟方向回头才行,但那边是在“雷神之锤”的射程内。
同盟军落入莱因哈特的圈套。正如他对吉尔菲艾斯所明言的,仅仅二千二百艘的兵力。以此时主导了整个战局,而且那是反过来利用了同盟军的战法,证明了莱因哈特在战术能力上的异常洗炼。
此时,同盟军无法运用其数量上的优势。若扩展阵型,会被“雷神之锤”一切而尽,只有彩取前后极度细长的纺锤阵型,以其尖端向莱因哈特突进之处,别无他法。对同盟军而言这条唯一的生路,当然莱因哈特并不打算让他们得逞。
莱因哈特与同盟军之间的攻防,在长剑的尖端互相冲突般的激烈状态下进行。本来以大约十五比一的兵力比,是理当无法进行什么象样的战斗的,但只要不是被包围。对莱因哈特而言,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就象站在窄桥上的骑士一一砍倒来自正面的敌人一样,以集中炮火及柔软的进退阻止了敌人。
※ ※ ※
二十二时十分。
至令一直让莱因哈特一人独战功勋的帝国军诸舰队,从伊谢尔伦要寒冲出至此。且不论求取武勋的欲望之动机。在战术上,想来这是很适当的,同盟军的舰列已向前后细长延伸,冲刺截断其侧面,是容易且有效的。
“就象用厚刃的刀切开奶油一样,把他们截断后再各个击破!”
米克贝尔加元帅的命令,也不拘泥于细节,只趁着全军的气势来运用整个战局,这也不能说是错的。死守那是帝国军的理论,以同盟军而方,是不能就此轻易地任由利刃切开的。格林希尔参谋长,接受了杨威利上校的进言,下了投入全部预备兵力的决断。帝国军出击而来,也就等于他们无法使用“雷神之锤”。只要这个状况判断成立了,就不能再对友军的败势束手旁观了。
莱因哈特在内心所担忧的状态,就在此实现了。
如果同盟军有充分的预备兵力,以此时投入的话,将在“雷神之锤”的射程内产生大规模的混战状态,伊谢尔伦所自豪的要塞主炮将成为无用之物了。如此一来,将产生与第五次伊谢尔伦攻防战的途中经过发酵似的相似状态,想骤然收拾战局将是困难的了。莱因哈特预测此事,并且都测中了。
第六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之特征,大概就是帝国军与同盟军双方,在中途努力于将目前战术上的状况往有利一面,结果失去本来的构想,而使用兵思想发生混乱的这一点吧。若是米克贝尔加有着“冷酷的贤明”或“贤明的冷酷”的话,不管莱因哈特·冯·缪杰尔再如何地奋战,都见死不救,而该自始至终都只凭仗“雷神之锤”的破坏力击溃同盟军才是。若在一年后,无疑地必然会如此做,但是,在此时,莱因哈特·冯·缪杰尔这个要素,对米克贝尔加元帅的首为帝国军首脑部而言,仍然是可以加以忽视的存在。
结果而言,造成了混战的原因的莱因哈特,颇感怃然。
“我说,吉尔菲艾斯。”
“什么?莱因哈特大人。”
发问的红发青年,立刻察知了对方的意思。
“是当时的那件吗?上个月,落入叛乱军圈套的那时候……”
莱因哈特大大地点了头,把落在白皙前额的金发,似乎很不耐烦地以手指拨上去。
“那也许是我太自傲了。心态上不象个战士,而象是个猎人。忘了对手也是有武器、有战意、有用兵技术的。不过,叛乱军当中,似乎也有个很能干家伙啊,我的动向完全被看透了。”
“不过,我不认为那样的人有很多。”
“是啊,也许只有一个人,但是如果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挫败在叛乱军的指挥官手中的话,又如何能将宇宙掌握于手中呢?”
在遥远的将来,这也许会被当成充满霸气与烈气的帝王之发言,而爱到赞赏,但在帝国历四八五年十二月的此刻,这不过是十八岁的年轻人,近乎夸大妄想的空虚的叹息吧。知道这并非空中楼阁的,只有齐格飞·吉尔菲艾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