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汀越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叶旎;“你房间订了多久?”
“啊?”叶旎不明所以。
“你住的那个民宿,万一佳琪她爸之后找到你怎么办?”林汀越无意识蹙眉,回忆着那家店的情景,“他们家义工都是小孩,要真有什么事,未必能帮上忙。”
叶旎也没了声,后知后觉的后怕让她这一刻有了真实感,不免开始担忧他说的可能性有多少。
两人走到民宿楼下,林汀越突然开口提议道:“你要不搬来我们俱乐部?”
叶旎扭头看他。
“这边至少有我和戴戴,要真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出面帮你。”
他神色严肃,俨然一副毫无私心,仅仅是出于对她人身安全考虑的模样。
这倒让叶旎显得有些心怀鬼胎,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听到这个提议时,脑海里第一反应是暗自庆幸房费没付长期。
到店里时,party还在继续,人满为患,气氛喧闹拥挤,对应着今晚的主题—日落狂欢。
林汀越提着叶旎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开路,她慢慢的跟在他身后,在人群里穿梭,打量着今晚形形色色的面孔。
一路上都有熟人不停和林汀越抬手击掌打招呼,他右手提着行李箱,只得左手回应。
音乐震天响,人们拥挤着交头接耳,再大声,说话也难以听清。
于是不停有人满脸疑惑的指着林汀越缠着固定器的手臂,用表情询问他手怎么了,而林汀越也不停的摆手表示小伤没问题。
而当大家看到林汀越身后的叶旎时,询问的表情又切换成了另一种询问,好奇的眼神在他俩脸上来回,变成了某种意味深长的微妙。
林汀越把行李箱放在靠近楼梯的餐桌旁,示意叶旎先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房卡。”说完就径直往吧台去。
“你手怎么了?”戴戴见林汀越回来,从人群里挤搡着回到吧台,还想问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先看到了他戴着固定器的手,“怎么还绑上了?”
林汀越没开口解释,戴戴又看着他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服,继续追问,“穿的谁的衣服?”
那会儿打架,衣服被撕烂,他在急诊室清理后,医生给了他件病号服。
林汀越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素净的病号服,在俱乐部昏暗的灯光下倒显得没那么病号,灯光球五颜六色的光斑映照上身,不仔细看很难辨别。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戴戴跟个守家媳妇似的,拷问着晚归的男人,“还搞成这样。”问题太多,一股脑儿的全部抛出,“不是去买花生瓜子了吗?东西呢?”根本不给林汀越回答的机会。
林汀越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这么多问题,环境又吵。
干脆装没听见,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