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还有三五章就完结了~
近期我不会再开新文了。
(不过,以后如果我又写文的话,还盼咱们能再续前缘=w=
本文是兴起之作,大纲草草,只攒够三五万字便发了文,存粮无继,以是常常让亲们以为咱坑了……这个,实在是无颜……
醉某这里顿首顿首,拜谢拜谢!
正文 章六十九 将临
更新时间:2012…1…18 1:12:34 本章字数:8345
黑木崖上。
百草凋敝,凌寒萧瑟。
宏伟肃穆的成德殿,此时也如殿外凝寒陡峭之绝壁一般寂寥,便连那呼啸的狂风之声也消没于紧闭的大门之外。
没有山呼似的恭维,亦无海啸似的谄媚——此时此刻的殿中,只有那冷冰冰的石阶,以及——那个雕塑似的、站在阶台之上、高座之旁的人。
无窗的成德殿大门紧闭,挡住了所有的日光。只入门处点了蜡烛,光线微弱,更显得殿中幽暗。
杨莲亭独自一人,站立在距殿门三百余尺的高台之上,身边仅有两只油灯——那灯光忽明忽暗,忽闪忽跃,将他扭曲而诡异的影子投在身后墙壁与身前宝座上。
冷冰冰的石阶,就在脚下——平日,他便是这般站在那个傀儡身边,指点着一切,俯瞰着那些叱咤江湖的大人物们。
然而,他也不会忘记,这石阶在膝下的触感。那冰凉的、屈辱的、刻骨的——作为奴仆贱役的触感。
自宗长老筋脉俱断地被人抬回的那一日起,他便知道,十年前的东窗之事,已然被那两人知晓。他便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那石阶冰凉、无情、残忍的触感又会回来。
——不是他的双膝再一次卑微地跪倒,便是他的头颅滚落于其上。
“乔易……你不仅害我家破人亡、为奴为役,这一回,还要将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夺走么?”
杨莲亭十指紧扣在掌心养尊处优的柔嫩之处。细微而尖锐的痛,并不能让他狰狞的面色好转分毫。
——只可恨,他不曾料到东方不败还能与乔易的重修旧好——若是料到,他当年送给乔易政敌的礼物,必不仅只那一个南疆的养蛊人。
——只可恨,他派出的是不堪大用的宗长老——可笑她竟被内功未复的乔易用小伎俩吓破了胆!差点儿让他错过了翻盘的妙机!
昏惑的灯光下,他的手指忽然痉挛似的从袖里扯出两张信纸——那皱巴巴的薄纸上,隐约可见一圈圈白渍。却是他反复看得多了,手心里冒出的冷汗早把那密信浸了个透。
那第一封密信,来自平一指。说的是已经得到了京师的确凿消息:那乔易离京之前,曾去“潭柘寺”闭关清养了一段日子,筋脉闭塞、内功未复不说,仿佛还新受了内伤。断无可能轻而易举地废了宗长老!那一日动手的,十有是东方不败!
若非这一封信,他只怕现在还被乔易蒙在鼓励!
“所幸,还不算甚晚。” 诡异的灯光下,杨莲亭摩挲着第二封密信,冷冷地笑了。
那第二封密函,是江浙分坛呈上的。外面套的,是报喜的红色封子;里面写的,却让黑木崖上所有人心惊肉跳——圣姑任盈盈、叛徒向问天与前教主任我行现身西湖,称不日将上黑木崖会逢旧友。
这样子搁谁都知道——当年东方不败接掌神教绝不单纯。只怕任我行会友是假,清洗叛徒、重登教主之座是真。而且,从他们大张旗鼓、有恃无恐的行径看来,想必已知东方不败不在黑木崖。
“真没想到啊东方教主,你——竟没有将任我行斩草除根?!” 杨莲亭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原本醇厚的声音此时却扭曲得让人心中一寒,“哈哈,当真好笑!莫非,你不仅自甘雌伏于乔易,便连妇人之仁也有了?”他轻柔地抚摸着第二封信,目中却是寒光如芒。
“劈噗”一声,豆粒大小的灯火炸出一个星子,又亮了些许,却照得他面孔更加狠厉。
“教主啊教主,昨日因,今日果——”杨莲亭盯着那信笺上渐起的火焰,忽而忧伤地叹息道,“妇人之仁……咦,你道任我行可有么?”
癫狂的笑声撕裂了成德殿凝重的空气,灯盏里的火舌“嗞嗞”响着,舔舐着杨莲亭手中的那第二封密信。
只剩焦黑的灰烬和疯狂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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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天气越发地冷了。
然而城里的市集却比平日还要热闹三分。
来来往往采买年货的人,挑担的脚夫,倒腾货物的行商,游街窜巷的打闹的小孩,把这个小城填得满满的。
四方街西口有一布庄,老板是苏杭人,十五年前落脚此处,开始做起了布匹生意,十几年来一直红火,在本城倒还有些小名声。这临近年关、十户人家有七八户都要做新衣的时候,他布庄的生意就更好了——譬如今天,还不到打烊,就净入了十一二贯。
“清易,你看这匹?”
嘈杂的喧嚣中,忽然传出一个干净而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