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辅听到张奂吩咐,清醒过来,看到董卓面sè似有不快,忙对着董卓道:“董将军,方才小子失态,还请将军见谅!只因辅从未见过如此魁梧勇猛的将军,一时惊呆,请将军赎罪!”
董卓被窦辅夸的哈哈大笑,那一丝不快早飞到爪哇国去了,开口道:“公子太客气了!某家乃是粗人,没有公子说的那么好!岂敢怪罪!”
张奂让两人入座,道:“仲颖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董卓正sè道:“老将军,近rì某家在边地听闻鲜卑似有异动,恐将寇边,某心中忧虑。特来相告,好让朝廷早作准备。”
张奂叹了一口气,道:“仲颖,当年若不是因为老夫牵连,汝亦不会遭罢官夺职!现如今,老夫不问世事已久,恐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董卓急道:“老将军,当年之事,不必再提!自从皇甫老将军谢世,天下除老将军外,再无通晓敌情,抵御诸胡之人!某现在一介草民,又能有何办法,只得前来通知老将军!”
听董卓之言,张奂黯然,道:“如此,老夫托朝中好友,向朝廷示jǐng!至于有无用处,却也不得而知!”
董卓激动道:“能有老将军此言,某安心矣!这便回去准备,若有用得着某家处,老将军只管吩咐!愿随老将军冲锋!”说完,对窦辅拱拱手,便告辞离去了。
待董卓远去,张奂看着窦辅,有心考校,遂问道:“辅儿,以为此人如何?所言是否属实?”
窦辅沉思片刻道:“辅儿观此人定非凡俗,不是甘于人下之人!xìng情刚烈,但心胸不够!得意之时,恐将任xìng负气,肆意妄为,睚眦必报!若有一rì,他执掌权柄,天下将多难!且感觉似乎心中充满怨气!不知何故?至于,所说之事,想来应该是真的!这等大事,无法作假。观此人对伯父似乎很是尊敬,所言应该可信!”
张奂对窦辅的回答,颇为满意,缓缓说道:“此人当年随老夫征战,乃是一员悍将。为人好爽热情,在羌人中极有威望!原本前途无量,只因伯父当年身遭禁锢,终究是牵连他了!”说完,叹息道:“确实可惜了!董卓毛病,伯父尽知!不过,此人乃是武人出生,决计不会有执掌天下权柄那一rì,辅儿多虑了!”
窦辅看着张奂,心中叹息:恐怕,现在没有人相信,就是这样一个武夫,在十多年后,会真的执掌大汉权柄!世事总是如此叫人捉摸不透!
张奂见窦辅沉默,关切道:“辅儿!怎么了?”
窦辅忙道:“伯父,辅儿没事!只是,不知方才所说的皇甫老将军又是何人?”
张奂正yù回答时,下人禀报道:“老爷!皇甫公子到访!”
张奂一愣,随后亲自出迎。顺道对窦辅说:“辅儿,此刻到来的皇甫公子,便是皇甫老将军内侄。随伯父出迎!”
不一会,皇甫公子见到张奂亲自来迎,连忙上前道:“皇甫嵩乃晚辈,怎敢劳前辈远迎!”
张奂一把拉着皇甫嵩的手,笑道:“当得!当年若非汝叔父,老夫早与草木同朽!焉能有今rì!”
三人来到前厅后,张奂想皇甫嵩介绍道:“此乃老夫故人之子!以后,还要靠贤侄多多提携啊!”
皇甫嵩好奇的看着窦辅,随后对张奂道:“一定!前辈吩咐,晚辈照办!”
张奂不悦道:“非是要贤侄徇私!只是,今后能使其效命疆场,为国尽忠罢了!莫使一身所学辜负!说来,他亦是老夫弟子,老夫所学尽数传授与他!”
听到张奂如此说,皇甫嵩大吃一惊,道:“请前辈放心!必不辜负前辈心意!前辈一生戎马,为国戍边,晚年还调教出如此出sè弟子!使晚辈汗颜!”
张奂笑道:“好了!老夫知贤侄秉xìng,必不使汝为难!”说完,接着道:“此来,有何要事啊?”
皇甫嵩,不好意思道:“实在不得不惊动前辈,近来鲜卑军马调动频繁,似乎有寇边的可能!所以特来求教!”
张奂道:“此事老夫已知晓!贤侄不是北地太守吗?如何来求教老夫?”
皇甫嵩道:“可是,晚辈只能防卫北地一郡!若其从幽州或并州入寇,又将如何!故此,恳请老将军,向朝廷建言,边地加强戒备!”
张奂沉吟片刻,道:“贤侄,此事老夫并无把握,会尽力一试!”
皇甫嵩高兴道:“如此,晚辈连夜赶回北地布防,就此告辞了!”说完,直接走了。
待其走后,张奂看窦辅还呆立一旁。问道:“辅儿,有何疑问,尽管问吧!”
窦辅还在神游中。这就是汉末最后的名将—皇甫嵩!不枉穿越一回啊!东汉末年,三国大幕,即将开始!不久的将来,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历史名人!一定要淡定!
此时,张奂的声音响起,窦辅回神道:“伯父,便讲讲伯父与这皇甫嵩的渊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