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辆马车里,香炉里缓缓飘散出的烟气从白色散入空气中稀释后变为无色缭绕整个车厢。
淡香怡人,一个身着普通丝绸的平凡女子倚在檀木小桌上拿着一卷经书正在细细研读,反而是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漂亮女子处于下位,正在向那平凡女子说着什么。
“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那个王镖师又私自往镖队里加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算上前两天的那个小假和尚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万一这两个人有一个是奸细,那小姐你的安全可怎么办啊!”
被华衣女子烦的有些静不下心来的女子,只好放下经书。
“彩儿,小点声。你嘴中的那个小假和尚才十三四岁而且佛法精深,怎么可能是奸细?
至于那个青年,王镖头刚才已经向我解释了,那个青年是被暴雨困在树洞的落难者。
他的手上不但连练功留下的伤疤是半点也无,就连一块茧子都没有,白净的很,一看就是连重活也没做过的富家少爷。”
“可是小姐,他可是带着剑呢!说不定他是故意用这个身份迷惑咱们,然后接近你、刺杀你。”彩儿并不放弃,接着怀疑姬荡。
“王镖头仔细观察过,那剑是君子佩剑,剑身修长,剑脊薄脆,只是起装饰作用,恐怕连一记稍重的碰撞都承受不了,就会直接断裂。”
那平凡小姐看着彩儿的眼里还是带着怀疑,她掩嘴偷偷一笑,然后故作严肃、眼带忧愁的说道。
“彩儿,其实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镖队里可能真的有内奸,但不是那两个外来人。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那几位哥哥提前知道我们要雇佣他们,所以提前收买了这支镖队,我们现在其实已经被内奸包围了,他们表面上是保护我们,实际上可能是押送我们呢?”
小姐看到彩儿静静听自己说完,然后便默不作声,脸上俏眉紧皱,神色中带着焦急和害怕的窘样。那小姐终于不禁掩嘴轻笑起来,这个傻妮子自己随便一说,她竟然真的信了。
听到小姐的笑声,彩儿抬起头来,发现小姐看着自己,眼睛都笑成了一道月牙。这她哪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彩儿跺了跺脚,哼了一声,羞怒的表达对小姐骗自己的不满。
“傻丫头,是你自己笨,我一说你就信了。你也不想一下,当时定下雇佣这支镖队护送我们的时候,就咱们二人知道,这支镖队又不是什么太出名的镖队,不会有人注意的。
我的那些哥哥们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能预知未来吧!如果他们真的能预知未来的话,那这个位子就不用争了,让给他们也无妨!。”那平凡小姐挥了挥袖子说道。
这时的她才显露出平常在商海之中叱咤风云,被称为“女财神”的些许气势。
盘坐在马车里的姬荡缓缓收功,平息自己体内不停流转的内气,然后慢慢的吐出一口长气,抚平心中的燥意。
姬荡平时也不是不修炼内功,只不过他算不上是苦修,而是把握程度,适可而止,一感觉到自己因为性子问题心不静,意不定的时候,就停止练功。这也算是为他因为无限精力凭空多出来的一倍时间,消磨一下功夫。
听到外面天已经放晴,马车也停了下来,姬荡就下了马车,打算去跟镖头好好的道一声谢。
下了马车后,姬荡回头观察了一下,“这镖队外出走镖除了押送货物的镖车外居然还拖拖拉拉的带了九辆马车,是想掩人耳目吗?看来这次镖队押送的物品很是贵重。”
就在姬荡思考的时候,他前面的马车上也下来一个人,或者说是下来一个小和尚。
那小和尚身着一身月白僧衣,大约十三四岁模样,相貌俊俏,手持不知名材质的金绿佛珠,有一种看上去就给人想去亲近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