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曲!跳一曲!”
诸如此类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
微醉的羽端着酒到靳楼面前:“王,祝我们早日拿下这王朝的山河!”
靳楼举着碗一饮而尽,羽又转头对着一旁的韩茹说:“韩姑娘医术惊人,在这些征战中也实属劳苦功高啊。羽敬你!”
韩茹淡淡一笑,饮下残晔风味独特的酒。
而再一旁,修和冷织袭也在。几个许久没见面的人,料得也自在。
“羽啊,现在非常时期,我就不跟你拼酒了。下次啊,咱们大战三百回?”修举樽道,又看向了靳楼,“诶,你也来。”
“一定一定。”靳楼一笑,“不过,我记得,上次拼酒,这胜的人,好像是孤啊。”
“不算不算啊。”修抬起眉毛道,“上次大家都醉了,谁也不知道结果。下次,一定要找个证人在旁边。织袭,你说如何?到时你来看?”
冷织袭但笑不言,对修扬了扬手中的琴。
“你要弹琴助兴?”修道。
冷织袭点头。
靳楼便道:“弟媳琴技本就好,进步亦快。大家有耳福了。”
冷织袭欠了欠身,便着手开始抚琴。篝火的光在她脸上跳动,她眉目如从前。
修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她有意无意地,余光却从未离开靳楼。
心事谁说?
怕也只有韩茹看了出来。
为激励人心,她弹的苍决的曲调。光听琴声,料得谁也想不到,这样的曲调,出自一个看似那么柔弱的女子。但其实,她的心,一如此刻的琴声,坚强、执着而又倔强。
一曲毕下,全场叫好。
却也有普遍人感觉煞风景的事。一士兵走到这里,跪下,面色有不满亦有惶恐。
“何事?”靳楼问。
士兵便答:“王朝派了使者前来。那边僵持着,打了起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把人请上来吧。”靳楼道。想着王箫连竟然先妥协了,嘴角轻轻上扬。
羽冷笑一声:“不斩是不斩,王,我要羞辱他一番你可不要拦我。”
不久后,士兵们都安静下来,以不同但或多或少也有些相似的心里看着那个用斗篷大大遮住脸,让人在夜晚更看不清明的人被人领着慢慢走近。
走至靳楼当前,那人半跪欠身:“拜见残晔王。来的时候不甚对,坏了王的雅兴,望见谅。”
语毕,别人倒是未觉什么,靳楼却霍然起身。
韩茹也看出了什么,暗自皱了眉。
继而,王纱凉慢慢掀开斗篷,尖尖的下巴,樱唇,水波的眼,如山的眉。还是那样美得不可方物。
“王箫连果真是个卑鄙无情的家伙,他竟派了你来?”靳楼凝眉道,“跟我进营帐。”
修一下子拉住他,“楼——”
“无妨。”靳楼上前一步便拉住王纱凉向主营帐内走去。
这几个人倒是明白,只可惜那些不明就里的士兵,只得互相看来看去,不知所以然。
修见状,只有道:“王要和使者谈大事,不过想让大家继续娱乐,是以进帐以免被打扰。大家继续!今晚尽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