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安静几刻钟,旁边听到散修的叫骂:“不打了?什么叫不打了?老子又没有出千。”
之前还跟他叫嚣的几个混混,此时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央求:“大爷,仙长!小的可不敢和您赌了!要不这钱你拿去了?”他们又不是傻子,之前不知道这人是个仙师,什么嚣张的话都敢说,现在可不敢了。
那散修扭头看了破庙的几个难民,被他目光扫视,那几个人都忍不住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抬起头,额前的碎发凌乱,盯着徐谷芽看了三秒,突然露出一个笑:“道友,一缺三,来不来?”
“不。”谷芽也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这个神经病的距离。
谷芽她们虽然赢了,但这中间也足足斗法有两三个时辰。破庙里的人看着外面斗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这群灾民把她们当成活菩萨不太可能,估计当成活阎王了。
她见破庙已经坏了,就开口对里面的难民说:“郊外有官差划出来的地盘,比这里更安全,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暂住,那儿每日也有施粥米。”
她说完,那个妇人抬起头,满脸希冀的说:“仙长,仙师。你带我去吧。我男人死了。我不怕他们抓丁了!”
这些百姓不知道附近有水魔兽,要是碰面就是一个死字。这可比去做差役苦多了。见他们被吓的不轻,再没说抓壮丁的事情,谷芽就顺利把人送去了郊外的地盘。
这样忙活几日,码头处,三座山峰西南角的地方凿出了一个大豁口。汹涌的水流被分隔开来。以冯磋为边界。这样一来,下游的水势终于得到了控制。
喜得那几个县官都要来找她去城里吃酒席,都被谷芽婉拒了。
她白天去码头的位置查看水情,再把之前收到的菜蔬都制成食材卡,做成龙须面之类的低级食物,交给了负责赈灾的官员,让他们去忙活施斋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去附近村镇转一转。
谷芽倒是碰到过那个散修好几次,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瞎逛,那个散修开口就是三缺一。
于是她就加入了这帮难民的队伍里,偶尔去打个牌,帮人搬点东西。
毕竟她一个外来的散修,只要不去掺和秘境名额的事情,这附近都没有几个人找她的麻烦。
只是最后一次秘境开启前,褚温韦来找过她一次。
两人当时隔着门,屋内烛火微微透过纱帘,照出外面的情形。谷芽认真的回复:“多谢前辈抬爱,只是我是师傅捡回来的徒弟(反过来),已经受了师门教诲,不好再拜其他人为师。”
那边沉默了许久,风吹着窗口摆着的一盆蝴蝶兰,花瓣轻盈的摇晃两下,外面声音也低了:“我知道了。”
说完,谷芽就听到脚步声逐渐远离,她的心也松了口气。
从那天起,她就没见过褚温韦,甚至营地里的人也空了一大半。
第二天是进入秘境的时间,最后一批赶过来的各宗门弟子齐聚一堂。又长老共同开启阵法,将秘境口的那个透明水珠生生扯出一道口子。随着几道光柱一闪,弟子们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