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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
“杀啊……”
暴雨,在这一刻从天而降,轰隆隆的是雷声,在这个秋日里响起,煞是让人震撼。伴随着两军交战的震天之音,鼓起了自己的乐章,洪厚的拍击着几十万人的身体,“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打的人睁不开双眸。
两军战士,夜七寂这边四万人马,有了充分的准备,对于突如其来的雨势,不感惊讶,足下步子稳健而行,手上兵器稳稳而战,并无半分示弱之意。
而冉伯泱这边,本就因为昨夜下过的一场大雨,今早赶来乐韵原,几十万大军已是气喘吁吁,如今再次遇上大雨,足下难免不稳,这一切,都是没有经过任何准备,且没有人能预料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意。
让楚伟雄、冉伯泱等人最为惊讶的便是,夜七寂前来应战的人马,似乎只有区区五万左右,并无适才看到的二十万。抬眸望去,只见对面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残枝烂叶,当下大惊,听到两翼传来的呼喊声时,众人脸色顿时惨白。却因为有着四十万的大军,虽然遇到情况不妙,仍然努力应战。
当南北两侧大军赶来,踏上战场,便以速不及耳之势,分成三队,一队在西,一队在东,另一支队伍在南,而前方,又有着夜七寂率领的四万大军,整个云国军队就这样团团被围住。
冉伯泱一看情况不对,便大声喊道:“撤,赶紧撤!”他忘记了,若幽的观天象本事,三兄弟里面,就夜七寂最为精通。
一向好战的楚伟雄,虽然不悦,却也不恋战:“撤!”
大军慢慢的向西面杀去,有着撤退之势。
夜七寂看了看,心下飞快的转着:“把旌旗给本帅!”接过旌旗,夜七寂手下一圈一圈的摇动着,在出征之前,便已经跟所有将士说过,他若摇旌旗,无论怎样摇动,他们的大军便要怎样的跟随。如今以圆圈的而摇,便是让所有的士兵往外围撤。
看到旌旗摇动,林昊与杜陵大声喊道:“出外围,出外围!”
杨帅也注意到了,在第一时间便指引了整个大军慢慢战向外围。
最后,整个云国的军队被团团围住,因为人马太多,在圈内的士兵没有施展的余地,而磅礴大雨不曾停下,马儿感到危险,开始躁动,奔来跃去,踩死不少人。
血流成河,本在如此大雨,该是能够洗净所有肮脏的,却因为太多的血色,使得还未来得及流去的血被雨水洗净,下一批红红的血再一次赶上,变成了一个血红血红的战场。被马踏上的人,哀号声不断,马蹄毫不留情的践踏在人的臂膀、大腿之上,不仅仅能听到人的喊叫声,更能看到那一只只的手臂,一条条的大腿的挣扎,随着马蹄不断落下,缓缓的变得僵硬。
当旌旗重重划下的时候,夏国军队全部出击,以长长的矛刺向云国的身躯,刺向那一团乱的军队。
雨势,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相战的两军人马,显而易见,冉伯泱那边没有料到会是如此大雨,且没有丝毫准备,整个军队在湿滑的地上常常摔跤,而夜七寂这边,因为事先有着充足的准备,一切也就得心应手。
六十万的大军交战,战鼓声不曾停歇,是鼓舞士气的声音,更是疯狂前进的指挥。刀枪不长眼睛,刺上心窝便是一条生命,袭上大腿便是倒地不起。
生命,在这个时候,显得太过的苍白薄弱,血色,在如此暴雨之下,仍然城为战场上独一无二的色彩。
冉伯泱看着眼前的一幕,悲惨的泪水流了下来,始终,他都没有若幽的残忍,当年柔弱的她,以一介女流率领百万之师,从无吃败战,而最像她的自己,却只能落泪看着这一切。
而夜七寂的眸间,虽然有着不忍和震撼,却也有着一股嗜血的光芒闪出。成大业者,一切残忍,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成长的一种洗礼,再多的血和泪,不过是成功的先兆。
一条条的生命,倒在冉伯泱的脚下,一声声的惨叫,在他的耳畔徘徊不停,如此的声音,他向来不喜,太过的吵闹,他素来不爱。如今却不得不面临这残忍的局面。
“大帅,快撤!”楚伟雄在一旁与林昊打斗着,护卫着冉伯泱撤退。
回过神来,冉伯泱挡开杨帅的一剑:“撤!”
冉伯泱本就功力不弱,楚伟雄又常年征战,一行人,护卫着冉伯泱向西面退去,挣扎得很吃力,却也不是绝无生机。
而夜七寂,并未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冉伯泱看向自己时的无奈,看着冉伯泱逃走时的狼狈,看着……
鼓声停下,是整个大军欢呼的声音,那声音,是一种骄傲,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豪。
血肉模糊的场面,是战场上的标志,更是胜利和失败的落幕。雨势,仍然没有停下,渐渐的,洗去了所有的血液,一股股的血河向远处奔去,没有尽头,也没有方向,就这么流着,洗净残肢烂体,留下让人作呕的景象。
“林将军,说一下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