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独木桥都过不了,还算不算个男人,我劝你啊还是直接回小峰脉继续睡觉,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苻子然摆摆手,就朝前隐没了远端。
只留袁满一个人立在悬空石径之上,
袁满心知在术法上,他和这小豆芽一般,也是个垫底的大哥二哥,
他自己命苦倒霉,哎,这坊间都说家里的女儿都是手心肉,是贴心棉袄,袁满虽说不能是家里男娃娃,那好歹也是占小啊,比乔天醉大不了几岁,怎么就这般区别对待。
就算她是宗主的女儿,她娇贵,她不能出意外,都生怕她磕着碰着,
那好歹也顺道帮忙搭把手嘛,不是?这样大家不都能通关入市了嘛。
可心里又想着苻子然方才的数落更是扎心,
倏地,没来由的一阴风从袁满的衣襟里钻进去,令他打了一个激灵,
他见四面无人,又乌漆嘛黑地,只有两条鬼火似的光线铺成的石径,心里的委屈一下子被恐怖的气氛吓没了。
“灯爷,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若是让我往前走就朝前摆个头,若是让我回去,你就朝后摆个头。”
接着,袁满屏住呼吸,静等了半天,
那火苗愣是一点未动。
我去,
“啥情况,让我等死啊。”
“你也耍我,坏蛋!”袁满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一盏灯,那灯盏立马就掉了下去,
袁满见烛火逐渐隐匿在深渊里,才觉得自己出了口恶气,心里一下子就舒坦多了,准备转身走。
噔噔噔——
后面又突然响起一阵马踏之声,众人猛然向后看去,
一道刺眼的白芒冲过来,
在仔细看,那光芒竟是从一只野兽身上发射出来的,
那野兽浑身通透发亮,样子似马,却长有虎纹红尾,咧着呀发出咿咿呀呀的嚎叫,所踏之处灯盏皆灭。
“我去,这是谁家的马没拴住!”袁满两腿发颤,骤然失色。
几人立马加快脚步往前跑,只留袁满一个人落在后面,加上石桥偏滑,他也不敢跑的太快。
心里只得怒骂:天爷啊,什么狗逼运气!
两个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身后的马踏声越来越大,嘴里慌道:“就追我?我不好吃!”
眼角飙泪,哪怕心里怕得要死,嘴巴还是止不住地哀嚎,“我的肉看着软和,实际上又臭又硬,吃了准你胃里翻搅上吐下泻拉个七七四十九天把肠子拉出来都得哭着说真难吃……啊……呜……”
蓦然,阴风刮过,眼前灯盏骤灭,石桥崩塌,
一道庞大的亮光涌进袁满的身体,袁满身体突然轻浮起来,而后人也跟着坠入石桥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