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你原谅我。”但听他的口气,却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没诚意。”她幽幽地说了他一句。 他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其实,阿宽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从来没安慰过女人,做不来顺着别人那一套,而沈爱君是头一个让他这么在乎的女人。
而他愈是在乎,便愈是不知所措。
他也知道他们两个极不相像──不论是在兴趣上还是个性上,但他却忍不住受到她的吸引,被她牵制。
但爱就爱了,他也打算认栽,只不过是不是一旦认栽了,他就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去牵就她?
他们难道不能这样各自生活却又彼此相爱吗?
为什么一旦两个人谈了爱情之后,就得牵制对方?难道沈爱君打算跟了他之后,就放弃她以前的生活跟朋友?她什么都不要了,就只要他?
“你生气了?”沈爱君小心翼翼的问,从他阴睛不定的脸色看来,她知道他生气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怕一说话,你就会生气。”
“怎么会?”她立即开口,想想又觉得不对,莫非……“你要骂我?!”她又惊又怒,不敢相信是他不对在先,他竟然还敢跟她生气!
“你乱丢东西。我最讨厌拿东西出气的人了,有什么话两个人不能好好的谈,非要拿东西出气?丢东西能解决问题吗?”他抬起头问她。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片平静,但从他的表情,沈爱君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气她乱砸东西,倒不是心疼那些身外之物。
她坐了下来。“你伤到我了。”
“我知道。”他也说对不起了,不是吗?
“我摔你的东西不是因为我爱糟踢东西,而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我想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伤心、难过。”
“你认为砸坏了那些东西,我会伤心、我会难过?”
“你现在不就在伤心、难过吗?”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很怕他生气。
直到现在,沈爱君才恍然大悟,其实自己有多么喜欢阿宽。
她低下头,强忍住想哭的欲望。
而他不懂她,所以,他当然不了解她有多爱他。呜呜呜……沈爱君一想到这点就难过。
她低着头,阿宽虽然没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一耸一耸的肩头,想他知道她在哭。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都没错,明明是她做错事,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他生气,反倒是他不对了。
“别哭了。”他的铁石心肠都让她给哭软了。
他伸手将她搂过来,但一安慰她,她却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女人真是水做的。
他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她的眼泪还在流,霍地,他突然想到一个方法能止住她的泪水。“你想不想出去玩?”
“现在?”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嗯!”他点头。“要吗?”
“要!我要!”她迫不及待的回答,深怕待会儿他又反悔。其实,只要阿宽理她,不管他要带她去天涯还是海角,她都会随他去的。
“那去整理两件换洗的衣物。”他推她进房。
她还真听话的选了两套衣服,兴匆匆的问:“我们要过夜啊?”
“嗯!”他也收拾自己的东西。
沈爱君不知道阿宽收了什么东西,倒是看到一下子之后他便拿了个大包包出来。
喝!一向不注重外表的阿宽都收拾了什么呢?
她很想问,但阿宽却一直催促她出门。
他们到了楼下,招了辆计程车往市区去。
沈爱君觉得奇怪,“我们不骑摩托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