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父亲更觉得疑惑,“父亲,您找孩儿过来,可有什么事吗?”
镇南候见裴铮面色从容,一时之间不知要怎么问,没见裴铮之前,他还有些气恼,觉得裴铮太荒唐,但这回儿见到裴铮,镇南候忽然觉得也许没什么事?
会不会是夫人想多了?
但无论怎么想,镇南候总是要问清楚的,但当爹的也是头一回过问这种事,心里头多少有点尴尬,不知咳嗽了多少声,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缓过来,“听说你发落了几个厨娘。”
“是。”裴铮语气平静的回答,他也是回府之后才知道昨日的事情,府中刁奴大多欺软怕硬,朝朝性子绵软,对上她们总是吃亏,何况春荷也是个小丫头,未必能维护朝朝。
这不,他一时不察便出了这样的事。
“为了你那个妾。”
裴铮皱起眉头,像是疑惑父亲怎么知道,却没否认,“是。”
那是他的人,总不见得受了委屈,连替她出头的人都没有,裴铮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镇南候却勃然大怒,“裴铮!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你可还记得她的身份?”
按照裴铮如今这架势,日后岂不是要宠妾灭妻?
真真是,荒唐!
第19章世子爷会计较
书房之中,裴元勋质问着裴铮,而裴铮全然不为所动,他甚至都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因为这件事情将他喊来。
“莫非她们求到您的面前去了?”
裴铮觉得莫名其妙,从前也没觉得父亲是这么仁慈的一个人,除夕那日人手不足是一事,但她们怠慢了柳朝朝,亦是事实。
“为父不是同你说这个。”裴元勋头疼不已,他哪里是因为裴铮发落了厨娘?不过是因为知晓裴铮为了个妾出头,让他很是担忧。
“听你母亲说,你对她甚是喜爱?”裴元勋多少是有些尴尬的,若不是因为阮氏,他哪里会来过问这些事?
“父亲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裴铮懒得同镇南侯迂回,“我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也记得她的身份。”
“父亲只瞧见我为了一个妾出头,但您可知,儿只不过是瞧不上府中奴仆拜高踩低,不愿当瞧不见罢了,免得传扬出去,还说我们侯府容不得人。”
“这…”
“她虽为妾,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哪容奴才们怠慢?”
“可…”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儿不愿担上负心薄情的罪名。”裴铮说的有理有据,找了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