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DEJ沈江屿走向聂屏书:"为何要答应她?"这话问得聂屏书愣了愣。可还未回答,沈江屿就拂袖转身,对西风说:“回家!”
这下,聂屏书是看明白了,这男人生气了。可他为什么生气啊?聂屏书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便对阿幸道:“这男人的脾气也太坏了吧?”
——一直到晚间聂屏书忙完这里的一切回到了闲花庄,沈江屿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晚饭也没有和聂屏书他们一起吃,只一个人在外头练功。整个屋子里,都被他那一副冷脸的样子弄得气氛低迷。直到聂屏书实在是受不了了,吃了饭之后走出了院子,本想问问沈江屿是为何生气。谁知沈江屿先对聂屏书开了口:“明日告诉绿绣楼明月姑娘,我有时间见她。”
聂屏书愣了愣,心里怒骂: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面对这位生气了一整天的夜,聂屏书可不敢招惹他,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我明儿就去和她说。你是打算……白日还是晚上去见她?”
说罢,聂屏书又觉得自己在问废话!那明月姑娘是什么人?白日里去见她做什么?嗯,沈江屿果然也不是好东西!沈江屿看聂屏书如此殷勤,又一次地拂袖而去。聂屏书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头便怒问西风:“他到底怎么回事啊?脾气这么不好,今儿谁惹着他了不成?”
西风:……就是您惹着他了!但西风也不敢这么和聂屏书说,只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跟着沈江屿进屋了。本以为这脾气闹一夜也就是了,谁成想第二日一早,沈江屿竟还在生气!他连早饭都没吃就兀自去了林阳县,惹得聂屏书都是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等等我们?大家一起去不就是了?”
沈锦顾却对着他离开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怕是他急着去见那个明月姑娘呢!”
沈家云摇头叹息,然后开始收拾碗筷: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大哥是为什么而生气啊?——聂屏书本是要同沈家云和沈锦顾一起去林阳县,不过沈江屿放在池塘的亲兵给聂屏书来了消息,说是花池里头的百合这两日好像是生了虫害。聂屏书自然要亲自去看看,却发现这似乎是人为的。还好沈江屿的人发现得早,没有让那些虫害扩大。聂屏书也快刀斩乱麻,将几个害了虫害的百合全部都连根拔起,又放了自己调配的虫病药进池塘,让他们最近多多注意这一片区域就是了。沈江屿的人自然也要问聂屏书:“夫人,是否要属下去查一查,是什么人对咱们的池塘做了手脚?”
聂屏书摇头:“算了。看咱们如今做得越来越好,自然有人眼红。这两日花坊的生意好,来往池塘进花的人也多,是不好查。你们以后加强防范就是了,若还有下一次,再仔细彻查也不晚。”
想来这闲花庄如今看不过眼他们的,无非就是二房和三房还有和他们交好的几家罢了。没有证据,查下去也没意思。聂屏书自己要去林阳县,便随便搭了邻居家的马车。在这种小庄子上最好的一点就是,大家都很热心。从闲花庄到林阳县的路并不远,不过今日的天气不大好,眼瞧着雷雨要来,这路上倒是没有什么行人。聂屏书正同邻居赶车的大叔说话只是,他们的周围突然间尘土飞扬,而后十数个骑马的男人,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聂屏书并没有见过这些人,但他们显然是为聂屏书而来。为首之人,是一个看上去精瘦精瘦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翻身下马,手中却提了一把长刀对准了聂屏书:“你就是聂屏书?那个什么定远将军的夫人?”
聂屏书走下马车,然后示意邻居大叔离开。那人拦了邻居一把,聂屏书却道:“他只是个车夫,和我们没关系,你们也不想招惹更多的官司吧?”
那人方才放开邻居大叔,聂屏书只盼着他能去林阳县报官。如今只有聂屏书一人,被这十几个男人团团围住。为首之人上前,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粘腻,将聂屏书从头到脚地打量:“这将军夫人的姿色,果然是非同一般啊!”
他将长刀架在了聂屏书的脖子上:“你,跟我们走!”
聂屏书是心不甘情不愿,奈何他运气不好,此处虽是闲花庄往林阳县的大路,却并没有什么过路之人。聂屏书自知敌不过他们十几人,也只能跟着这男人往一旁的小路上走:“不知是何处招惹了壮士,还请壮士明言。”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
男人将手中的长刀架在聂屏书的肩头冷笑:“你们在林阳县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说如此言语?”
这人怕不是有点蠢吧?聂屏书心下已经有了几分答案:“原来是王掌柜的朋友啊!那王掌柜如今已不在林阳县了,还望壮士能够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
聂屏书这不是认怂,只是现在若她反抗,只怕死得更惨。那人大笑一声,越发得意了起来:“你放心吧,我可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若不能陪我和兄弟们共度良宵,那岂不是太辜负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是有机会的。聂屏书有些为难:“就在这荒山野地里?”
“哈哈哈,果然是个贱人!”
那人笑得越发大声:“往前走,有一处小小土地庙,正是好地方呢!你把我们兄弟伺候高兴了,我们自然放你走!否则将你杀了,只怕也无人知晓!”
刀就架在聂屏书的脖子上,她自然不能反抗。他们几乎走到这条小路的尽头,聂屏书才看到了一个连屋顶都快没有了的破败土地庙。她观察了一下周围,都是树林,如果真要逃,倒是也方便。但是她对这里的路实在是不熟悉,平时走得最多的也就是大路。这里的小路错综复杂,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也不是林阳县人,毕竟她实在是看这些人眼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