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举动着实让江景辰有些意外,没想明白不过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罢了,何必这般激动?
濯缨阁的下人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没等靠近三少爷,就被守候一旁的万金给扔了出去。
小郑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响了三响,努目撑眉训斥道:“江景辰,这里是濯缨阁,侯府世子居住之所,不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
江景辰嗤笑道:“我知道四弟现如今还是世子,用不着这么刻意提醒,我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看一眼四弟,见到他还活得好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江棋韵气愤填膺,娇叱道:“三哥,你说这话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都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妹两在性格上也不尽相同,江景昭毫不遮掩心中的厌恶,江棋韵倒是能够稍微克制一些,也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江景昭本性就如此。
“既然你们都不欢迎,那我这就走了,四弟,记得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待你伤愈后,为兄再带你一起逛花想楼啊!”
江景辰大笑起身,正欲离去,就听一声惊呼,转身去看才知是江景昭耐不住气,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屋里顿时乱做一团,小郑氏也没心思再去管江景辰如何,只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江棋韵冷冰冰的盯着长兄,恨恨道:“三哥慢走,小心路滑。”
毫无力度的警告,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江景辰颔首点头:“既然五妹妹这么关心为兄,那礼尚往来,为兄也告诉你一件事情。”
江棋韵狐疑道:“三哥要说何事?”
江景辰看了小郑氏一眼,刻意提高了声音:“父亲欲将中馈托付给祖母,五妹妹且去告诉你母亲,让她好好准备准备吧。”
小郑氏猛然抬头,急急追问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着什么急?好戏这才刚刚开幕呢!”江景辰说完大笑而去,只留下猖狂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江棋韵不明所以,转头看向母亲,询问道:“三哥刚才说的那些话,应该不是真的吧?”
小郑氏面色惊疑不定,紧咬牙关,深思良久才开口道:“好一个江景辰,我当真是小看他了。。。。。。”
床上的江景昭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问道:“母亲此话是何意?”
小郑氏遣退屋内下人,看了眼原本是该方嬷嬷站立的位置,心中伤感之余,长叹道:“我原以为病秧子是个可欺的,没曾想竟也有些手段,先是弄走了秦氏的嫁妆,而后又将东、西两市五间铺子的掌柜伙计送进了京兆府大牢,方嬷嬷出事多半也和他有关,如今还妄图夺我中馈之权,真真是狼子野心。”
江棋韵呐呐问道:“母亲说的是三哥?江景辰?不是旁的人?”
小郑氏肯定道:“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原本躺着的江景昭又挣扎着爬了起来,拉着母亲的手,激动道:“母亲,或许我的伤,也是那个贱种造成的。”
出事的那一天,醉仙楼碰巧来了京城远客,碰巧就选中了早已收了月钱的秀珠,碰巧江景辰也在醉仙楼之内,这么多的巧合放到一起,未免也太过有些不符合常理。
江景昭将心中的想法说给母亲和妹妹听,满是期待的看向她们,急切问道:“母亲,妹妹,你们也觉得会是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