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原是两年,而我是两个礼拜。
羽川是在黄金周的中期。
八九寺我不清楚,正确时间不明。
这是我们各自接触到怪异的期间。经历不寻常体验的时间。在这段期间和时间中,我们共同体验了一段非常不普通、绝无可能的恐怖事物。
比方说阿良良木历。
就拿我的状况来说。
我在这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中,遭逢到古典古老的吸血鬼毒手,说来真让我可耻到想找个地洞钻。之后,我被那恐怖到令人血液为之冻结、同时具有传统和传说的吸血鬼,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吸得一干二净,一滴不留。
最后,我变成了吸血鬼。
我畏惧太阳、厌恶十字架、忌讳大蒜、害怕圣水,但相对地我的肉体能力变得比人类还要强上数倍、数十倍、数百倍、数千倍。而其代价就是我会对人血感到绝对性的饥渴,成为动漫和电影中最活跃的夜行者。不对,电影那种真实系的吸血鬼,根本就是犯规。现在时下的吸血鬼就算白天也能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身上可以穿戴十字架的饰品,能吃水饺畅饮圣水,而唯独优异的肉体能力没有打折扣——这才是时下的主流。
即使如此。
既然是吸血鬼,就避免不了吸食人血,唯独这点从古至今不曾改变。
吸血的鬼——吸血鬼。
最后,我被一位路过的大叔所救。他不是吸血鬼猎人,也不是天主教的特务部队,更不是猎杀同族的吸血鬼,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大叔、轻浮的夏威夷衫混蛋。那个人就是忍野咩咩,他解救我脱离了地狱。但我确实经历了那段生活,这两个礼拜的事实不会就此消失。
鬼。
猫。
螃蟹。
蜗牛。
但是,我和其他三人之间有着决定性的差异,这点千万不能忘记。特别是战场原黑仪和阿良良木历的情况,两者相差甚远。
这不是指期间上的长短。
而是指失去事物的多寡,
她说……不打算回到过去。
不谈必要性和必然性的问题,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就算她想回去,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意思呢?
因为战场原……在那两年中一直拒绝和他人交际,在班上从不与人接触,作茧自缚了两年。现在那两年过去了,战场原黑仪依旧没变。
除了我的事情以外,其他事物一切没变。
因为阿良良木对战场原而言是特别的存在,也是个特例,除此之外战场原真的毫无变化。
前后没有丝毫的差异。
只不过没再去保健室而已。
只不过可以上体育课而已。
她总是在教室的一角……静静地看书。在教室中,她彷佛想藉由读书这个行为,在同班同学和她之间,筑起一道厚重坚固的墙壁。
她现在只和我交谈。
只和我一起吃午餐。
她在同学心目中还是和过去一样,是一个体弱多病的文静优等生。同学们只有稍微感觉到,她的病状有某种程度的好转。
班长羽川觉得那已经是天大的变化,由衷地感到喜悦;但我却没办法想得太过乐观、太过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