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太原的苏家,乃不世出的将门之家,连一个女流之辈都能有此身手,更何况其父兄呢。”
周王见之,也不由的一惊,他侧头看向自己身侧的李忱,眼睛盯着苏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弟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李忱从苏荷怀中爬起,她扶着额头,挑眉说道:“七娘,下次拽我之前,能不能…给个提醒?”
“雍王这般聪明,反应怎如此之慢?”
苏荷扭头说道,“若我给你提醒,那飞石就已取你性命了。”
李忱遂看着那口缸底,石板已经完全碎裂,还有那根插在柱子上纹丝不动的筷子,甚为惊讶,“这…”
宗室诸王公主,也都纷纷惊叹,尤其是太子李怏,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珠。
玉真长公主便朝李怏笑眯眯的说道:“三郎,你挑的这个雍王妃人选,姑母看着,可不得了,若要是个男子,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姑母,雍王妃虽不是男子,可她却不比男子差。”
李怏回道。
“是了是了。”
玉真长公主笑道,“小十三那孩子,可有福气。”
位置稍靠后一些的长平郡王,眼神都变得有些呆滞了,他看着不远处的苏荷,如梦初醒。
“淑儿,你这个叔母,可比现在的你要强。”
玉真公主一边喝茶一边提醒道。
“父亲的用意,应该是这个吧。”
李淑说道,“太原苏氏。”
“少年神勇,前途无量,来人,赏。”
御座上的皇帝挥手道。
“谢圣人。”
陆庆绪将袍服穿好,叉手道。
“把缸抬下去。”
“喏。”
陆庆绪回到座上,这一次,一向冷漠的陆善也投来了赞赏,他拍着儿子的肩膀,“如今圣人与贵妃娘子同时看好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多多孝顺贵妃娘子。”
陆庆绪并非陆善,对父亲讨好与献媚张贵妃的做法很是不屑,他先是往御座瞧了一眼,“我的祖母只有一个,母亲也是,让我孝敬其他女人,不可能。”
“你…”本想夸赞儿子的陆善,在被一番讥讽后,顿时变得恼羞成怒,原因只是陆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与朝中官员的许多女眷都有染,因而父子一直不和。
“一个女人而已。”
陆庆绪紧紧握着杯子,那白瓷杯内壁很快就产生了裂纹,他瞪着坐在眼前的雍王,“我迟早…”
“蠢货!”
陆善恨铁不成钢,对于这个次子,他逐渐失去了培养的耐心,眼眸变得越发狠厉,似乎只剩下了利用。
没过多久,铜缸便被抬走了,地板也被清理干净,留下了几个大坑。
夜宴继续,教坊的舞女相继踏入花萼楼内,上演着各种乐曲。
花萼相辉外的庭院里,还有表演的训象,以及其他供展示的珍兽。
忽然,花萼相辉楼的正门大开,一阵春风拂来,风中飘着许多梅花花瓣。
“看,是许贺子。”
作者有话说:
玉真公主六十岁了,老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