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白天在陆南承病房出现的兵哥哥当中的一个。
他怀里的女人,是她在火车上认识的阳秦。
沈秋然暗想:难道这个男人,就是阳秦口中的丈夫,阳洪涛?
白天的时候,阳秦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天黑,就被她丈夫送来医院了呢?
沈秋然很八卦地想,会不会是阳洪涛在外面红旗飘飘,阳秦受不了刺激做傻事?
沈秋然牵着两个孩子,来到了抢救室。
阳秦手腕有一处很深很长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抱她来的男人,绿色军装全是鲜血。
医生在给阳秦做紧急的止血、包扎、吸氧……
男人站在旁边,低头看着阳秦,眼里有惭愧和担忧。
“阳大姐这是割脉自杀?”沈秋然进来,看到阳秦这副模样,愣了愣,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阳秦的丈夫肯定在外面有女人了。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扭过头看是她,愣了愣,然后叫了她一声嫂子。
“怎么回事?”沈秋然只是猜想阳洪涛在外面有女人,但是不是真的,她还得确认一下。
男人纠结地抿唇,神情沉重。
沈秋然看到男人这表情,莫名的生气。
她看着男人语气有些重:“阳大姐这些年很不容易,从怀孕到把娃儿照顾这么大,你作为她的男人,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十天。”
“她还替你照顾父母,要不是你父母都去世了,她不会带孩子来京市找你的。她带孩子到京市,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怎么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她一定是很绝望才干出割脉这种傻事,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男人深深地看着沈秋然:“嫂子,我不是阳洪涛。”
沈秋然一愣,他不是阳洪涛?
“那阳洪涛呢?”
“牺牲了。”
沈秋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眼中好像带着湿润:“两年前。”
“怎么会?”阳秦在火车上跟她说,出发来京市前两天,还收到了丈夫的信呢。
一个小时后。
阳秦的伤口处理好了,缝了七针,她的手腕,这辈子都会留疤了。
沈秋然知道了送阳秦过来的兵哥哥是胡冬楚,胡冬儿的哥哥。
从胡冬楚的口中得知,两年前,阳洪涛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胡冬楚跟阳洪涛犹如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