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人太甚如何?做得再绝,那又怎样?只要我高兴,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你能耐我何?”她不跟他生气,不能让他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现在你想跟我讲夫妻情分了?二十多年前,你干嘛去了?找外面的女人,替你生孩子了吗?”
“我是去了国之后,才与黎白相识的,我跟你的事情,她毫不知情,你不要没凭没据的猜疑。杉杉今年才二十岁,同我与你离婚,相差七年多。”
他担心尚秀琴是因为,他现在的妻子黎白,所以才想要解释。
“这些话你应该去跟警察局的警察说,跟我说有用吗?我累了,你走吧。”
她不想听这些话,因为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跟他们说有用的话,我还会到这里来找你?”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好歹,你也是尚氏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你不觉得做这些事情很幼稚,更是卑鄙无耻吗?”
“我卑鄙无耻?”她终于控制不住,内心那股压了,将近二十八年的怒气了。手中的茶杯,被她使劲的仍向站在对面的他,若不是他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那只茶杯,一定会打在他的身上。“韩东修,到底是谁卑鄙无耻?我是尚氏集团的董事长,那又怎么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跟你姓韩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夫人。”南管家诚惶诚恐,蹲下身去,迅速将破碎的茶杯碎片给捡起来。
“你在跑到这里来,对我大呼小叫的时候,你可知道你的女儿,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杉杉打人了,对方是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女孩儿。不过我会去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不管她要多少钱,我都会满足她的。”
对于他来说,有钱就能够解决一切。
以前他不要一分钱,将所有的财产,都奉送给尚秀琴,从而执意离婚。现在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他也一样用钱去打发。
韩杉杉处处用钱去打发别人,或许就是学习了他这一招。
“韩先生,你的女儿打伤的,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你觉得我们尚家,会缺钱吗?我家夫人身为那名女孩儿的婆婆,自然得为她出气。”南管家听不下去,帮衬着尚秀琴说话。
“南管家。”
然而,南管家的言辞一出,却被尚秀琴呵斥了一声。
她抬头与她的目光相接,顷刻间会意,并知错的低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韩东修听着那声‘少爷的未婚妻’,原本脸上愤怒的戾气,马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迷茫。
他回想着那日,在警察局里,匆匆一见的冷峻男子。
男子口中的话,满是愤怒的语气。指名要见到韩杉杉。只可惜,他和他一样,那日都没有见到。
警察说了,他叫‘尚伟城’。而他原来的名字,却应该叫韩伟城。
是她!是尚秀琴将他的姓氏,改与她一样。
韩杉杉怎么会无故伤了尚伟城的未婚妻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洛锦峰事先,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怎么办?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造孽呀!上天怎么会这样对待他?
年轻时期的一时冲动,竟酿成了这样的大祸。让本是亲兄妹的两个人,变成了仇人。
“伟城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当面跟他说这件事情。”
“你想跟他说什么?”尚秀琴眼底划过一丝担心,不过只是那么一秒钟,很快就被掩饰下去了。“告诉他,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吗?一个在他还在襁褓中,就绝情残忍将他抛弃,从而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去的父亲?你有养过他一天?给他喂过一次饭,看过一次病?教他认过一个字,甚至教过他是怎么叫‘爸爸’的吗?”
她一言一字,字字句句都冷冽的逼迫着他。每一句话,都像针扎似的,戳着他的心脏,卡着他的喉咙,让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他什么都没有为尚伟城做过,仔细想想,他有那个脸去见他吗?